是不是?”
这已是赤裸裸的威胁。
沈青澜心中凛然,面上却依旧平静无波,甚至微微抬眸,迎上刘保审视的目光,语气恭顺却不容置疑:“总管教诲的是。奴婢时刻谨记宫规,不敢有片刻遗忘。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从不多听一眼,不多问一句,更不敢妄加揣测。尽忠职守,安分守己,是奴婢的本分。”
她将“宫规”、“本分”咬得清晰,既回应了威胁,也再次申明了自己的立场——她的一切行为,都在宫规允许的框架之内。若刘保或他背后的人要以“逾矩”之名动她,便是公然挑衅宫规,与执掌宫规的尚宫局为敌。
刘保眼神一厉,显然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他盯着沈青澜看了片刻,忽而干笑两声:“好,很好。沈姑娘果然是个明白人。”他不再多言,快速翻完剩下的卷宗,便借口宫中有事,匆匆离去。
送走刘保,典正回到内室,看着面色如常的沈青澜,轻轻叹了口气:“树欲静而风不止。青澜,你今日应对得极好。只是……日后更要万分小心。”她虽不知具体隐情,但刘保今日特意前来,重点显然在沈青澜,其意不善。
“谢大人回护,奴婢明白。”沈青澜深深一拜。她知道,典正的默许与回护,已是她能在这深宫中获得的最大助力之一。
刘保的亲自试探,让沈青澜清晰地认识到,长春宫对她的怀疑和忌惮已升至顶点。表面的平静之下,杀机四伏。她必须更加谨慎,同时,也不能一味被动防守。
是夜,她再次通过密道,向萧景玄传递了一条信息,详细描述了刘保今日的言行举止,尤其是其明显的焦躁与威胁之语,并附上自己的判断——“刘保心已乱,急于寻找突破口或灭口,恐对吴太医家人或当年太医署相关经手人不利,需加紧防护。另,其或会另辟蹊径,从其他方面构陷于我,需早做防范。”
她的判断与萧景玄不谋而合。听雪阁很快回复,告知已加派人手保护关键证人,并让她近期尽量减少不必要的行动,尤其是夜间独行。
然而,有些风波,并非你想避就能避开。
两日后,宫中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永和帝颇为喜爱的一方端砚,在清理时被发现边缘有一道细微的裂痕。此砚乃地方进贡,由内务府收存,近日才取出预备皇帝使用。负责保管此物的内务府库司一名小管事吓得魂飞魄散,坚称入库时完好无损。
此事本与内司衙无关,但坏就坏在,当初接收此批贡品、进行登记造册的文书记录,是由内司衙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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