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悬在他们头顶的另一把刀!
“他至少信守承诺。”
一个商人小声嘟囔,试图安慰自己:“我们交了钱,他就保护我们,这很公平,不是吗?”
亨德森冷笑一声:“我的报社,我他妈一辈子的心血,他就用他妈的两万鹰洋就这么抢走了!”
“闭嘴吧,亨德森!”
巴克利低吼道:“你那破报社还在不在都两说,外面的暴徒可不认得你是谁。能活着就该感谢上帝了!”
“我他妈的家产,我的工厂,我的银行金库!”
另一个富商抓着头发低嚎:“那些爱尔兰杂种,还有那些该死的墨西哥佬,他们会把一切都抢光、烧光的!”
焦虑依旧在蔓延。
他们是旧金山的精英,可现在,他们被困在城市的下水道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帝国被一群疯狗撕咬,却无能为力!
而他们的保护者,那个华人似乎对此毫不在意。
夜幕再次降临。
绝望的气氛在晚宴上达到了顶峰。
青山会提供的食物远谈不上精致,大块的烤肉,大桶的黑啤酒,还有管够的威士忌。
虽然不那么美味,但最起码能填饱肚子。
这些精英们完全放下了平日的体面,疯狂往自己嘴里灌酒。
“干杯!”
“去他妈的国民警卫队!”
“等我出去了,我要把那些爱尔兰杂种的皮全都剥下来,做成马靴!”
借酒消愁,愁更愁。
市长塞缪尔·布莱克几乎没怎么吃东西,只是阴沉地喝着酒。
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不远处正和几个富商高声谈笑的克雷斯特伍德。
克雷斯特伍德显然也喝多了,他拍着巴克利的肩膀,大声嚷嚷着:“巴克利,你干得不错,等这事过去了,这个市长的位置,你他妈的就该坐上去,塞缪尔?呵,那个软蛋,他只配去给他老婆的画廊当门童!”
酒桌上爆发出一阵刺耳哄笑。
塞缪尔·布莱克的手已经在桌下握成了拳头。
身边的妻子则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像,对丈夫受到的侮辱充耳不闻,只是机械地用银叉拨弄着盘子里的食物。
塞缪尔·布莱克猛地灌下最后一口酒,起身抓住妻子的手腕。
“佩妮,我们走。”
他没理会其他人诧异的目光,拉着佩妮,穿过醉醺醺的人群,走向了总堂的后院,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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