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等同于不入流的鬼画符。
“莫奈?”
洛森嗤笑一声,松开了手:“就是那个把一堆干草画了几十遍的疯子?还有那些模糊不清的日出?”
“那不是模糊!”
佩妮那麻木的面具第一次裂开了缝隙,嗓音不自觉地提高:“那是光,是空气,是霎那间的情感,你不懂!”
“我不懂个屁啊。”
洛森粗鲁地打断了她,但眼底的戏谑却变成了某种更深的东西:“我只懂,如果一个画家连他妈的自己画的是什么都看不清,那他就是个废物。”
“你!”
洛森话锋一转:“你喜欢他们,不是因为那些光,也不是因为那些狗屁空气,是因为,愤怒。”
这下佩妮完全呆住了,有些不可思议。
“你喜欢他们,是因为他们敢把那些高高在上的古典美全都砸碎,他们敢用最粗俗的笔触,去画下流舞女和肮脏街道,他们敢对整个巴黎,对整个世界,竖起中指,说一声Fuck you!”
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你喜欢的,是那种不服。那种我他妈的就是要这么画,你管得着吗的流氓劲儿。你觉得那才是真实。”
佩妮娇躯开始不自觉的颤抖。
这个男人,这个野蛮粗鲁华人,他用直白的语言,却说出了连她自己都不敢承认的秘密。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被看透了!不是身体,而是灵魂!
一股莫名的兴奋感席卷了她。
洛森很满意她现在的状态。
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那冰凉的触感像是在确认一件艺术品的质地:“你看,我或许不懂艺术,但我懂你。”
“你很漂亮,佩妮太太。像一团被浇熄的炭火,外表冰冷,内核却足以将人焚烧成灰。我欣赏你,发自内心地。”
小半天后,麦玲被喊进来。
“换掉。”
洛森吐出一个烟圈。
麦玲跪在地上,默默地收拾着残局。
她不敢去看床上的那个女人,但那股潮湿气息,却像针一样刺着她的鼻子。
麦玲对这个市长妻子,羡慕又嫉妒。
旧金山暴动的第三天。
加州的国民警卫队,依旧没来!
这个事实紧紧地缠在青山会总堂里每一个精英的心上。
希望,这个在两天前还让他们能高人一等、抱怨伙食的玩意儿,如今已经完全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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