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像是对方故意留手,可护送的咱们一队五十名精悍士卒,几乎全军覆没。”
“这……这哪是劫财?这分明是……是专门冲着消耗、削弱咱们的守军力量来的!精准!狠毒!”
他喘了口粗气,又灌了一口酒继续:“还……还有,上个月!安远那个新上任的、据说是太子爷亲自提拔的王县尉,王扒皮!装模作样去巡视最靠近北凉的一个叫‘鹰嘴隘’的哨所。结果您猜怎么着?他头天晚上到,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那哨所就被一伙‘来历不明’的马匪给端了!留守的十几个兄弟无一生还!可咱们那位王县尉呢?嘿!人家‘恰好’头天夜里说接到紧急军情,提前返回县城了!屁事没有!这……这他娘的是巧合?傻子才信!”
陈启年越说越激动,一把抓住林闲的胳膊:“更……更他娘可疑的是!下官……下官有个远房的、八竿子才打得着的表侄,就在安远军中当个小旗官,管着十来号人。他……他前次偷偷摸摸跑来见我,吓得跟个鹌鹑似的,说……说他半个月前带队巡夜时,亲眼看到王县尉的那个心腹师爷,深更半夜在边境那片鬼都不去的‘黑松林’里,跟几个穿着草原皮袍、腰挎弯刀、形迹可疑的人碰头!嘀嘀咕咕说了半天话!”
“我那表侄当时魂都吓飞了!本想立刻上报,结果刚回营就被他的顶头上司,也是王县尉的人叫去谈心,话里话外警告他夜里巡逻辑点,不该看的别看不该说的别说,否则……否则下次巡边,说不定就‘意外’跌下悬崖,尸骨无存!”
陈启年脸上血色尽褪,露出极度的恐惧:“下官……下官思前想后,冷汗把内衣都湿透了!若……若太子爷麾下的人,真……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与北凉蛮子有所勾连……那……那安远乃至整个凉州的边防,岂不是形同虚设?”
“他们这到底是想干什么?是要借北凉的刀清除异己,对付您这样的忠良?还是要养寇自重把边境搞乱,好向朝廷要钱要粮,中饱私囊?亦或是……有更大的、更吓人的图谋?!”
说到最后,陈启年恐惧愤怒交织,伏在案上身体微微发抖。但他透露出的信息,却一个个在林闲脑海中炸响!
林闲端坐如山面色平静,但瞳孔深处却已掀起惊涛骇浪!
他之前预料太子会百般刁难,甚至可能制造“意外”,却万万没想到对方竟敢如此胆大包天,可能涉及到“通敌叛国”这等诛九族的大罪。
如果陈启年所言非虚,哪怕只有三五分真,那安远县就不仅仅是一个治理困难的边陲穷县,而是一个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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