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泡涌起,发出诱人的“滋滋”声。
倒入夜光杯中,在烛光下像是碎金流淌。
看着这新奇景象,还有入口冰爽的滋味,让惯饮烈酒的陈启年目瞪口呆。
连饮数杯后,他再次拍案叫绝:“妙!妙极!此酒只应天上有!林年兄,您这‘格物’之能,真是化腐朽为神奇!小弟今日算是开了眼界了!”
几杯“玉浮梁”下肚,酒意微醺加之重逢卸下心防,陈启年的话渐多了起来,神色带上了一丝忧虑。
他凑近林闲压低声音,脸上泛着酒红:“林年兄,您……您此次赴任的安远县,与小弟这平沙县虽同属凉州,却……却是有天壤之别!那里……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龙潭虎穴!真正的绝地!”
林闲心中早有预料,但见陈启年如此知内情必定复杂。
他面色不变,亲手为陈启年又斟满一杯:“年兄何出此言?林某奉旨赴任,于安远情势所知甚少,还望年兄不吝赐教,详加明示。此处并无六耳,但说无妨。”
他目光沉静,给人一种强大的信赖。
“好!”
陈启年也不客套,仰头又将一杯冰爽带气的“玉浮梁”狠狠灌下肚。
酒带来刺激的快感,也冲垮了他最后一丝理智:“林大人!林年兄!您……您我知交,是您把我从泥潭里拉出来的!有些话……我憋在心里快烂掉了,再不吐出来,我……我怕自己哪天就莫名其妙没了!”
陈启年打了个响亮的酒嗝,眼神有些涣散:“安远那地方,根本就是个鬼门关!不,比鬼门关还邪乎!它地处最前沿,跟蛮子那边几个最彪悍、最不守规矩的部落接壤,情况本来就复杂得像一团乱麻。可近来……近来下官通过一些渠道得到的消息,总觉得……总觉得这潭水底下,藏着能淹死人的漩涡,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哦?如何不对劲?年兄慢慢说,林某洗耳恭听。”
林闲目光骤缩,身体微微前倾。
“按常理!”
陈启年挥舞着手臂,试图加强语气:“边境冲突,多是草原那些饿红了眼的狼崽子,小股游骑过来打草谷,抢了粮食牲口、捞点便宜就跑!可近半年安远那边传来的战报,几次冲突……规模都不算大,但时机、地点都他娘的巧得邪门!”
他爆了句粗口,努力保持着残存的逻辑,掰着手指头数:“比……比如,上一次!是朝廷给边军的冬衣饷银补给队,刚过境进入安远地界两天!就他娘的在黑风峡遇袭了!物资损失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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