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箭更是惨不忍睹,一身风流骨,却连一石力的标准弓都拉不开。
初次见她拉弓的时候,马文才的表情简直是惊愕。
唯独“数”之一道,她时常能冒出些奇特的、迥异于当下通行《九章算术》体系的解法。
往往精准无误。
最让马文才无法理解的是他的诗才。
时人推崇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隐逸淡泊,视为高士风范。
她却漫不经心地道:“草木本无心,何来淡泊志?”
“只是文人赋予的意象而已。”
“我还是喜欢‘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这样的咏菊诗。”
此诗气象恢宏霸道,透着凛然杀气。
与当下士族推崇的冲淡平和之美截然相反。
甚至带着几分桀骜不驯的反骨。
马文才听得一怔。
内心深处竟也激荡了一下,血液微沸。
但随即而来的便是更深的困惑。
为何一个人会如此奇怪?
谢清言倒像是不在意似的。
学习是用心学,平日里也照样跟一群人贤兄贤弟的叫。
“岑兄昨日喝酒竟然不叫我。”
岑元辰顿时就急了:
“谁说没叫你!”
“我们走到你门口,看见马公子那张冷脸,吓得不敢说话。”
谢清言一阵无语:
“你们怎么这么怕他?”
岑元辰立刻拉过她,道:
“太原王家的公子在他面前跟条狗似的。”
“稍有不慎,就动辄打骂。”
“我们家世还不如王蓝田呢,谁吃饱了撑的,敢去打扰他?”
谢清言不禁眉头一跳。
“也没有这么恐怖吧。”
“我跟他同吃同住,感觉他除了脾气差点,好像也没什么。”
岑元辰立刻拉她到一旁。
指着远处的梁山伯和祝英台:
“你看他们。”
两人肩并肩,有说有笑,看起来无比亲密。
谢清言认真看了一会,满脸茫然:
“他们,怎么了?”
有什么问题吗?
岑元辰一拍她的肩膀:
“你还没明白?”
“真正好的关系是像梁山伯和祝英台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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