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轻快的背影,马文才神情有些看不清。
或许……
这个所谓的室友,真的有资格,做他马文才的朋友。
……
很快他就不这么觉得了。
没过十来天,谢清言偏科的一塌糊涂的课业就现了原型。
她那点现代储备,在家族里跟人聊天自然可以旁征博引,引人赞叹。
但真考据起四书五经,以及骑御射猎,简直是不堪入目。
这就像一个人在酒桌饭桌上能侃侃而谈,历史政治说的口若悬河。
真让他考试,分数可能只是个位数。
谢清言也没办法,她才来这个世界三年。
学世家淑女的琴棋书画就差点要她狗命了。
君子六艺更是没怎么接触。
而马文才的观察力素来敏锐如鹰隼。
不过数日,他就看出来这位室友是真的烂泥扶不上墙。
绝非什么藏锋。
他生来就聪明,父亲对他要求极严。
在这种环境下长大,他学什么东西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因此,马文才平生,最厌蠢人和懒人。
但谢清言又非常矛盾。
说她懒吧,每天伏案读书,往往半夜还在温书,实在说不上懒。
说她笨吧,她目光灵巧,说话有趣,有时经常能说的他心神一动。
并不像笨人。
可是一旦触及圣贤经典这些书院学问,她就好似骤然换了一个人。
四书五经,她根基之浅薄令人瞠目。
常将《中庸》《孟子》的微言大义背得一塌糊涂。
马文才有次偶然听闻她与荀巨伯讨论“仁者爱人”,她竟能将“克己复礼为仁”的意思说的错漏百出。
听得他在一旁眉头紧锁,几乎要按捺不住出言纠正。
至于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她更是偏科偏得毫无章法。
“礼”之一道,她规矩仪态还算有世家气度,但总透着一股心不在焉的散漫。
“乐”则更让他光火。琴艺的指法虽然纯熟,弹出来却平平无奇,工整得像匠人糊墙,毫无灵气。
“射”与“御”堪称离谱。
骑马她倒是会的,但也仅限于能坐在马背上控制其走、跑、停。
至于什么驭马之术、骑射配合乃至马球技艺,则一概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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