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殿内凝固的气氛:“三皇子言之有理!来,今日是庆功宴,不谈这些扫兴之事。奏乐,起舞!”
丝竹声再起,舞姬重新登场,殿内又恢复了热闹。但每个人心中都各怀心思,表面的欢笑掩饰着暗流的涌动。
宴席继续,崔一渡却寻了个借口提前离席。走出太极殿,夜风拂面,带着初秋的凉意。他深深喘一口气,仿佛要将殿内那令人窒息的浊气全部吐出。
宫门外,梅屹寒已经等候多时。见崔一渡出来,他立刻迎上前,低声道:“殿下,沈统领和楚老板已经在府上等候。”
崔一渡点点头,上了马车。马车缓缓驶离皇宫,融入京城的夜色中。
崔一渡走进书房时,沈沉雁和楚台矶正在闲聊。
“殿下好手段。”楚台矶笑道,“一石三鸟,既解了北境之危,又敲打了大皇子和魏太师,还让二皇子欠你个人情。”
崔一渡摆摆手,在两人对面坐下:“不过是顺势而为。若没有你们的配合,我也成不了事。”
沈沉雁为崔一渡斟了杯茶,神色严肃:“截粮的那些人,臣仔细查过,都是死士,行动前服了毒,没有活口。令牌确实是魏府的制式,但做得太明显,像是故意留下。”
“魏仲卿没那么蠢。”楚台矶接过话头,“我的人查到,司淮前几日私下见过大皇子府的一个管事。”
崔一渡皱眉:“司淮?”
“正是。明面上是魏太师弹劾大皇子,暗地里两人又有勾连……”沈沉雁皱眉,“这唱的是哪出?”
崔一渡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眼中闪过寒光:“双面下注,或者互相利用。大皇子想借魏太师之手铲除二皇子,魏太师想借粮草之事扳倒大皇子,两人各怀鬼胎,又怕对方反咬一口,所以暗中接触,试探虚实。”
楚台矶点头:“殿下明鉴。不过这次殿下插了一手,他们的计划都落空了。”
“落空是暂时的。”崔一渡放下茶杯,神色凝重,“北境战事虽平,但朝堂之争才刚刚开始。大皇子和魏太师不会善罢甘休,二皇子凯旋,声望正盛,也会成为他们的眼中钉。而我……”
他顿了顿,望向窗外深沉的夜空:“而我这次露面,怕是再也藏不住了。”
书房内一时寂静。窗外鸟的啼叫,更衬得夜色深沉。
良久,楚台矶才开口:“殿下,接下来我们该如何?”
崔一渡轻轻吐出一口气:“静观其变,但也要做好准备。沉雁,你继续查那些死士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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