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殿内气氛微妙起来。
成德帝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目光投向坐在武将席位中的沈沉雁:“沉统领,粮草途中遇袭一事,查得如何了?”
沈沉雁起身行礼:“回陛下,臣押送粮草行至盘龙谷时,遭遇伏击。对方皆黑衣蒙面,训练有素。臣率众击退敌人,俘获七人,但……”他顿了顿,“但俘虏在被押回途中,全部毒发身亡。”
“全部灭口?”成德帝沉声道。
“是。不过在死者身上,臣搜到了这个。”沈沉雁从怀中取出一物,由太监呈给成德帝。
那是一块铁制令牌,上面刻着一个清晰的“魏”字。
殿内瞬间安静得可怕。丝竹声不知何时停了,舞姬们也悄悄退到一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魏仲卿身上。
魏仲卿脸色大变,急忙起身跪倒:“陛下明鉴!老臣绝无此胆!定是有人栽赃嫁祸,欲陷害老臣!”
成德帝把玩着那块令牌,神色莫测:“太师请起。朕自然信得过太师的忠心。只是……”他话锋一转,“之前太师弹劾弘睿通敌,证据确凿;如今有人栽赃太师,证据也确凿。这朝堂之上,真真假假,朕都有些糊涂了。”
魏仲卿冷汗涔涔,跪在地上不敢起身。他明白,成德帝这是在敲打他——你可以玩权术,但不能玩得太过火,更不能让朕难堪。
崔一渡看着这一幕,心中冷笑。魏仲卿这只老狐狸,这次怕是踢到铁板了。他弹劾大皇子通敌,本意是想一石二鸟,既打击大皇子,又让二皇子在前线无粮可用。可惜,他算漏了一点,或者说,算漏了一个人。
“父皇,依儿臣看,这两件事或许都是同一伙人所为。”崔一渡的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大殿中格外清晰。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转向这位素来低调的三皇子。
崔一渡缓缓起身,向成德帝行礼,然后继续道:“目的就是挑拨皇子关系,扰乱朝纲。大皇兄和太师,恐怕都中了他人的离间计。”
这话说得巧妙,既给了卫弘睿和魏仲卿台阶下,又暗示背后另有黑手,将水搅得更浑。更重要的是,它提醒了成德帝,皇子相争,渔翁得利。那个“渔翁”是谁,就值得深思了。
卫弘祯深深看了崔一渡一眼。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很多事,那些粮草为何来得那么及时,为何要以“三皇子之命”的名义送来,为何沈沉雁会在关键时刻出现……
这位一直以闲散王爷自居的三弟,藏得真深。
成德帝大笑起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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