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受重用是正常的。
……
上书房,温软靠在躺椅上,闭目盘着核桃,唇角微微挑起,一派闲适。
“天道有常,惟德是辅,王纲无绝,非圣不立,今有夏者,僻处东陲,性类豺狼,行同鬼蜮。”沈太傅拿着自己写好的檄文,铿锵念着,“其使团入我王畿,不修宾礼,反怀枭獍之心,戕害倭使于驿站,复移祸栽赃于吾主!”
“至若吾主白雪大王,虽冲龄践祚,而圣质天成,神武睿断……”
“……王者风度,廓然如皓雪覆疆,圣主胸怀,皎然若明镜悬堂!”
激情演讲了一炷香时间,终于到了尾声,沈太傅更加激动,掷地有声:“吾主之光明,必涤荡污秽,天兵之锋镝,将肃清奸回!檄文所至,咸使闻知!”
“好!!!”
躺椅上,温软鼓掌称快,满眼都是快溢出来的欣赏:“小沈你竟有如此之才!还、还如此崇拜敬畏本座……”她激动到眼底泛泪。
沈太傅谦虚不已:“老臣不及您才华之万一,只是有幸侍奉于王侧,这才耳濡目染了些。”
他比王怀仁圆滑,一张嘴捧的胖墩连连激动,钦点升官。
“不过您知道,老臣并非邀功之人。”沈太傅含蓄道,“老臣与王太傅曾有嫌隙,老臣……很想挽回好友,故想请王行个方便,将这篇檄文的署名留给王太傅吧。”
胖墩的赞赏已叫他有九分把握成功。
王怀仁,等着吧你!
他唇边浮起志得意满的笑。
“不行!”
温软严厉拒绝:“如此才高八斗的文章,怎能拱手让人?即便是怀仁也不行!本座岂能叫有眼光的忠臣受委屈?小沈,你低看本座了!”
沈太傅愣了一下,忙道:“可王——”
“你听话,怀仁那里有本座出面,必可叫你二人重修旧好,无需让步至此。”温软摸了摸他的头,奶音慈爱,又带着坚定,“本座一定要让全天下都知道,你沈……”她戛然而止。
一瞬后,她继续坚定:“本座一定要让全天下知道,你软沈,应为本座麾下第一文豪!”
“……”
沈太傅傻眼了。
什么玩意儿?早知署名改不了王怀仁,他何必如此谗言媚上,连写亏心话?
还软沈?
谁跟你姓软?!
厚颜无耻的智障东西!
沈太傅心里脏话遍布,气到表情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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