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地展开——是一张皱巴巴的营业执照,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鲜红的公章依旧清晰。“这是我上个月刚办的,正规的个体工商户营业执照。政府知道我年纪大,还给我免了三年的税费。我现在每天能挣两百多块,自己花不完,还能给重孙子买零食。”
老人环视了一圈会场,目光最后落在李建平身上,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朴素的质问:“这位领导,您刚才说的‘成本’,我一个老头子不懂。但我懂一个理:以前我每天挣的钱,三成要交给流氓;现在我挣的钱,全是我自己的。以前我不敢抬头看人,现在我能挺直腰杆做生意。您说这样的扫黑除恶值不值?这样的‘成本’花得该不该?”
老人说完,慢慢转过身,一步一步地走回人群中。整个礼堂鸦雀无声,只能听见他蹒跚的脚步声。几秒钟后,雷鸣般的掌声突然爆发出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热烈、都要持久。几位代表甚至红了眼眶,悄悄抹了抹眼角。
接着,一个中年妇女走上前。她穿着一件灰色的外套,袖口磨得发亮,脸上带着风霜的痕迹。“我叫王秀兰,是城东菜市场的摊贩。”她的声音有些发抖,却很清晰,“赵天霸的侄子在菜市场当‘管理员’,每个摊位每月要交一千块‘管理费’,不交就把你的摊子扔出去。我丈夫得了重病,家里全靠我这个摊子糊口,实在交不起。他们就把我的菜都扔在地上,用脚踩烂,还把我推倒在地,踢了我好几脚。”
她抬手撩起裤腿,露出膝盖上一道长长的疤痕:“这就是当时留下的。扫黑除恶后,那个‘管理员’被抓了,菜市场重新选了负责人,再也没有人敢乱收费了。我现在每个月能多挣两千多块,足够给我丈夫买药了。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大家,没有扫黑除恶,就没有我们这些小摊贩的活路。”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一个抱着孩子的母亲、一个拄着拐杖的残疾人、一个曾经的受害者家属……十二位代表,每个人只讲两三分钟,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复杂的逻辑,只有最朴素、最真实的生活片段。他们讲自己如何被黑恶势力欺压,如何在扫黑除恶后重获新生,讲自己现在能安心睡觉、能放心做生意、能挺直腰杆做人的幸福。
当第十二位代表——那个曾经被赵天霸逼着下跪舔鞋的修鞋匠老陈,红着眼眶说“我修了三十年鞋,以前见了赵天霸的人就像见了阎王,得绕道走。现在,我在街边摆摊,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我,我能挺直腰杆做人了”时,礼堂里的掌声再次爆发,不少人都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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