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定义颜色的柔和光芒撞上幽暗光球的瞬间,没有预想中的轰鸣,只有一种钻进骨髓的“滋啦”声——那声音不是通过耳朵感知,而是直接震颤灵魂,像生锈的剪刀强行剪开丝绸,又像冰锥刺入滚烫的牛油,尖锐中带着黏腻的滞涩。
林雪的光芒并非刚性冲撞,而是像无数层流动的薄纱,温柔却顽固地裹住光球。光芒的每一缕纤维都在颤动,淡金、浅紫、柔蓝的纹路在纱面上快速游走,像医生在为垂死的病人做紧急缝合。而那枚“创世纪之种”化作的幽暗光球,此刻暴露出凶兽般的本质——表面不断凸起尖锐的黑色棱角,时而像獠牙,时而像骨刺,每一次凸起都试图撕裂光芒的包裹,黑色的能量丝从棱角尖端渗出,落在金属舱壁上,瞬间腐蚀出指甲盖大小的坑洞,边缘还冒着淡绿色的青烟。
维克多和陈静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向后推开,两人踉跄着后退了五六步才稳住身形。维克多的战术靴在地面上划出两道浅痕,他下意识伸手去扶墙壁,指尖却摸到一片滚烫——刚才光球掠过的区域,金属壁温已经升到了七八十摄氏度。陈静的头发被气流掀得凌乱,她下意识摸向肩头的伤口,绷带已经被汗水浸透,伤口的刺痛让她皱紧眉头,但目光却死死盯着前方的碰撞点,瞳孔里映着光芒与黑暗的纠缠。
通道尽头的林雪,站姿依旧挺拔,双脚却已离开地面半米,周身的光芒像呼吸般起伏。她的眉头拧成了川字,眉心渗出细密的汗珠,汗珠刚一脱离皮肤,就被周围的能量场蒸发成白色的雾粒。伸出的右手手指微微颤抖,指尖萦绕的光芒最浓郁,像握着一团即将熄灭的烛火,每一次颤抖都有细碎的光粒脱落,落在光球表面,激起一圈圈涟漪。那奇异的光芒正以她为源头,化作亿万根比发丝还细的光针,密密麻麻地刺入光球内部,试图“编织”那些已经崩溃的规则——光针刺入的地方,光球会短暂地泛起淡紫色,像墨水里滴入了一滴颜料,却很快又被黑色吞噬。
驯服奇点
“创世纪之种”的暴动看似停了,实则内部的能量正以更狂暴的方式翻滚。幽暗光球在光芒包裹下,像被困在玻璃罩里的疯牛,左冲右突:撞向左侧时,金属舱壁被无形的力量压出一个半米深的凹陷;撞向右侧时,通道顶部的管线“噼里啪啦”断裂,电火花溅落,却在靠近光球的瞬间被彻底吞噬,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林雪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血色,原本红润的嘴唇变得苍白,甚至泛出一丝青灰。她的呼吸开始急促,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细微的喘息,胸口的起伏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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