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常规航道和可能的监控点,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悄然驶近了一座在航海图上几乎被忽略的、布满嶙峋礁石的荒芜海岛。船只紧贴着悬崖壁,小心翼翼地钻进一个被厚重藤蔓和海藻遮掩、看似天然形成的洞穴入口。
进入洞穴,初极狭,才通船,复行数十米,眼前豁然开朗。谁能想到,在这看似原始的溶洞深处,竟隐藏着一个依托天然洞穴改造、科技程度极高的小型基地。空气循环系统发出低微的嗡鸣, LED光源模拟着自然光线的变化,各种设备井然有序。这里是“守护者”经营多年的一个安全节点,是他们在暴风雨中仅存的几个避风港之一。
基地内的人员不多,约十余人,他们穿着统一的、没有任何标识的深色作战服,行动间悄无声息,效率极高。当铁匠踏入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手中的工作,投来注目礼,那眼神中蕴含的,是毫无保留的尊敬与绝对的信任。直到此刻,在这相对安全的环境中,铁匠才终于决定揭開那层笼罩在他身份上的厚重迷雾。
他走到主控台前,操作了几下,调出了一份属于“埃利阿斯·维克多”的最高加密档案。全息投影中,出现了他年轻时的军装照片,眼神锐利,肩章上标志着GSCIC内部安全部队的创始徽章。“这是我的真名,”他平静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回忆的悠远,“埃利阿斯·维克多,前GSCIC内部安全部队的创始人之一,也是最早追随第一席,怀着守护人类未来的理想,共同建立GSCIC的元老。”他的目光扫过林雪和李青山,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大约二十年前,因为我坚决反对范登堡等人提出的、针对林梅等早期‘钥匙’研究员及其家属的‘预防性清除计划’,我被他们视为必须拔除的钉子。一次绝密外勤任务中,我遭遇了‘友军’的精准伏击,官方记录中,埃利阿斯·维克多壮烈‘阵亡’。”
“但我没有死。”他的语气依旧平淡,仿佛在诉说与自己无关的故事,“重伤之下,我被几位志同道合的部下拼死救出。从那时起,维克多‘死’了,活下来的是‘铁匠’。我转入地下,联合了一些看清了GSCIC内部腐坏真相的老朋友、老同事,创建了‘守护者’。我们的目标从未改变:尽我们所能,阻止GSCIC内部那股极端势力滥用危险的‘遗产’技术,保护那些被他们冷酷地视为‘耗材’或必须清除的‘病毒’的无辜者。”
他调出了一份长长的、标记着“已归档(绝密)”的名单。名单无声地在屏幕上滚动,每一个名字背后,都可能代表着一个破碎的家庭、一段被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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