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是,他感受到了风岭镇老百姓的无奈和渴望——他们不是麻木,只是被压迫得不敢反抗;他们不是不想要公平,只是没人敢站出来为他们争取。
走到一个拐角时,雷杰突然看到两个黑影在不远处的路灯下徘徊,穿着黑色夹克,戴着鸭舌帽,时不时往他这边看。他心里一紧,假装没看到,继续往前走。
回到镇政府宿舍时,已经快十点了。他刚锁好自行车,就看到老周匆匆跑过来,脸色苍白:“雷兄弟,不好了!刚才有人在我修车铺附近打听你,问‘那个经常跟王老五遗孀来往的高个子男人是谁’,我没敢说,找了个借口就跑过来了。”
雷杰心里一沉——对手已经盯上他了。他们肯定是发现了他在接触王老五遗孀,想通过老周找到他的真实身份。
“周哥,谢谢你告诉我,”雷杰拍了拍老周的肩膀,“你最近也小心点,别再提我的事,也别去王老五遗孀家了,免得被他们报复。”
老周点点头,担忧地说:“雷兄弟,你也小心点,刘富贵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送走老周,雷杰回到宿舍。他没有开灯,借着窗外的月光,翻开笔记本,在上面写下一个个名字:
- 炸油条的张姐:兴盛矿欠运费,刘富贵黑心。
- 卡车司机老李:龙哥垄断运输,打压同行。
- 老矿工赵叔:王老五死于黑口子塌方,刘富贵瞒报,给了两万块封口费。
- 王老五遗孀:黑口子有记账会计,曾给过纸条(已烧)。
- 关键人物:记账会计(未知姓名,可能知道黑口子位置和资金流向)。
写完,他合上笔记本,走到窗边。窗外的月亮很亮,却照不透风岭镇的黑暗。他知道,危险已经离他越来越近,但他不能退——退了,王老五的冤屈就永远无法昭雪;退了,风岭镇的老百姓就永远只能活在压迫之下;退了,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黑恶势力就会更加嚣张。
他拿起桌上的旧工装,摸了摸上面的机油渍,仿佛能感受到那些底层劳动者的温度。这些人,才是他最坚实的后盾。只要扎根在他们中间,就能找到继续查下去的勇气和线索。
“下一步,找到那个记账会计。”雷杰在心里默念。他不知道这个会计在哪里,也不知道找他会遇到多少危险,但他知道,这是揭开风岭镇黑幕的最后一把钥匙,无论多难,他都要找到。
夜色渐深,矿山的机器声还在继续。雷杰躺在床上,却没有丝毫睡意。他在脑海里梳理着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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