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小伙子,你找谁?”一个坐在门口纳鞋底的老太太问,她的头发全白了,脸上布满了皱纹。
“大娘,我是镇政府的,来看看大家的生活情况。”雷杰笑着说,在老太太旁边坐下。
“镇政府的?”老太太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针线,“看也没用,我们的日子,没人管。”
“大娘,您说说,怎么没人管?”雷杰问。
“你看我们村的房子,”老太太指着旁边的一栋房子,“因为采矿,墙都裂了,下雨天漏雨,我们找矿场,矿场不管;找镇政府,镇政府也不管。还有地里的庄稼,被矿尘污染了,收的粮食不能吃,我们只能花钱买粮食,可我们哪来的钱啊?补偿款被村支书扣了一半,剩下的这点钱,连吃饭都不够。”
雷杰心里一阵刺痛,又问:“大娘,村支书叫什么名字?他怎么扣你们的补偿款?”
“叫李富贵,”老太太压低声音,“他跟矿场老板是拜把子兄弟,补偿款下来,他先拿一半,说‘这是协调费’,剩下的才分给我们,我们谁敢说不啊?他跟矿场的保安说好了,谁要是敢闹事,就把谁抓起来。”
雷杰默默记在心里,又跟老太太聊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他骑着自行车,又去了王家坳、赵家坡等几个村,看到的情况和李家村大同小异——房屋开裂、庄稼污染、补偿款被克扣,村民们敢怒不敢言。
在赵家坡村,雷杰遇到了一个叫张二柱的年轻人,他刚从外地打工回来,看到雷杰,激动地说:“书记,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我爹因为去矿场要补偿款,被保安打断了腿,现在还躺在床上,没人管!”
雷杰跟着张二柱,来到他家。张二柱的爹张老汉躺在床上,右腿打着石膏,脸色苍白。看到雷杰,张老汉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雷杰按住了。
“大爷,您别乱动,我是镇党委书记雷杰,来看看您。”雷杰坐在床边,轻声说。
“雷书记……”张老汉的眼泪掉了下来,“我就是去矿场要补偿款,他们就打我,还说‘再敢来,就打断你的另一条腿’,我去找镇政府,他们说‘这是你跟矿场的私人纠纷,我们管不了’,您说,这还有王法吗?”
雷杰握着张老汉的手,坚定地说:“大爷,您放心,这个事,我管定了!我一定会让矿场给您赔偿,让打您的人受到惩罚!”
从张二柱家出来,雷杰骑着自行车,准备回镇政府。路过兴盛矿业的矿场时,突然从旁边冲出来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拦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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