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
穗禾早就在一旁蠢蠢欲动,生怕伺候小姐的机会又被三少爷抢了去,闻言连忙上前应道:“是,大少爷!”
萧兰淑坐在位置上,只觉脑袋嗡嗡作响。
疯了。
真是全都疯了!
云烬尘现在不是江南首富万贯家财的继承人吗?竟将云绮捧得那般高,在她跟前,连伺候都甘之如饴。
她的亲二儿子,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如今对云绮越发上心,竟还说出要伺候也该是他这个哥哥来的浑话!
就连她素来沉稳持重、恪守规矩的大儿子,今日也全然没了章法——云绮迟到,他不许旁人置喙。云绮夹不到菜,他便让丫鬟贴身伺候。竟比她这个主母的架子还要大!
这饭真是还没吃都快把她噎死了。
云绮对饭桌上暗潮涌动的氛围视而不见。
她其实对盘中的鹿肉兴致缺缺,反倒对身侧下人托盘里炉上温着的那壶酒,更感兴趣。
空气中除了鹿肉宴浓郁的脂香,还漫着一缕清冽绵长的酒香,隐隐约约钻人鼻息。
她抬眼望过去,轻轻一指:“这是什么?”
周管家连忙躬身回话:“大小姐,这是陛下午后传旨时,同这鹿肉一道赏下来的醉仙酿。”
“听说是宫中御酒坊古法窖藏的佳酿,入口绵柔回甘,最能解鹿肉的肥腻腥膻。”
云绮眼底的兴味更浓,抬了抬下巴示意自己面前的空杯:“给我倒一杯。”
大小姐开口要酒,周管家却不敢应声,下意识看向主位上的云砚洲,等着大少爷拿主意。
云砚洲的眸光微动,先是落在那壶酒上,随即,目光越过满桌珍馐,落在了云绮身上。
这是他今晚第一次这样看她。
他想说,那酒后劲极烈,寻常人喝上半杯便要醉倒,他也知道他的妹妹那点浅酌辄醉的酒量。
可话到嘴边,那日云绮的话又清晰地响在耳边。
她说,她不喜欢被他这个大哥管着,她想要自由自在。
于是,沉默半晌,他终是从喉间挤出两个字,低得几不可闻:“……随她。”
他竟然隐隐在怕。
不想再约束她什么。
因为怕再次看到,她对他任何排斥或失望的眼神。
周管家站在原地,心里直犯嘀咕。
从前在这侯府,也就大少爷能管得住大小姐的性子,大少爷从前也定然不会允许大小姐随意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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