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满是温情的一幕,恰好透过落地橱窗,落在了巷口的蒋婷芳眼里。
她刚从学校出来,就看见橱窗里的两人在那秀恩爱。
她死死盯着玻璃里相拥的身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得发麻却浑然不觉。
凭什么?
叶夏然一个离过婚的二手货,能嫁给沪市首富沈家,还穿这么名贵的婚纱,被沈知遇捧在手心里。
而她蒋婷芳,却只能嫁给一个小国营厂的厂长,如今厂子效益一落千丈,车间已经停了半个月,昨天周扬还说附近几家国营厂都开始裁员倒闭,他们家的日子眼看就要撑不下去了。
橱窗的玻璃映出她扭曲的面容,眼底翻涌着滔天的怨毒与不甘。
她怎么也想不通,凭什么叶夏然能一步登天,过得风生水起,而所有的倒霉事都被她摊上了。
这份不甘像毒蛇般死死啃噬着她的心,让她浑身发抖,恨得几乎发狂。
叶夏然如今是沈公馆的少奶奶,出门有司机接送,家里有佣人伺候,而她不过是个厂子要倒闭的穷酸夫人,真要闯上门去,恐怕连沈家的门房都不会放她进去,只会被当成疯子赶出来,丢尽脸面。
蒋婷芳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才勉强压下那股疯劲。
之后,蒋婷芳在街角找到个破旧的电话亭,玻璃上蒙着一层灰,看不清外面的人影。
里面的拨号盘掉了两个数字键,得对着缝隙才能按准。
她摸出兜里仅有的两枚硬币,指尖捏得发紧,硬币上的齿痕硌得掌心发疼。
先拨了厂子里的座机,“嘟——嘟——”的忙音响了足足半分钟,听筒里只有电流的杂音,没人接听。
又拨家里的电话,依旧是刺耳的忙音,像是在故意和她作对。
原本就糟糕的心情彻底炸了,狠狠把听筒砸回挂钩上,骂了句“没用的东西”,声音里满是委屈和烦躁。
她身上没多少钱了,原本想给周扬打电话让她汇钱过来,可人都找不到。
蒋婷芳失魂落魄地回学校,刚到门口就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周扬。
他穿着干净利落,只是眼底有红血丝,透着疲惫感,手里拎着个褪色的帆布包,正向里张望。
蒋婷芳心里一惊,快步穿过马路走过去,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慌张,“周扬,你怎么会来沪市?”
周扬看见她,脸上瞬间堆满窘迫,“厂子最近效益不好,撑不住了,昨天下午就贴了倒闭通知,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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