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却没动。就在拳头快要碰到他脸颊的瞬间,他脚腕轻轻一抬,铁链“唰”地扫过地面,精准地绊在刀疤脸的脚踝上。刀疤脸重心不稳,“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啃泥,门牙磕在青砖上,流出了血。
“大哥!”另外三个囚犯见状,发一声喊,一拥而上。一个瘦高个伸手去抓武松的头发,一个矮胖子扑向武松的腿,还有一个络腮胡举起拳头打向武松的胸口。
囚室狭小,武松戴着铁链,行动受限。但他毕竟是久经沙场的武将,拳脚功夫早已刻进骨子里。他侧身避开瘦高个的手,同时抬起膝盖,顶在矮胖子的肚子上。矮胖子“嗷”地叫了一声,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疼得蜷缩成一团。络腮胡的拳头刚到,武松抬手格挡,铁链缠住络腮胡的手腕,用力一扯,络腮胡疼得惨叫,手腕被勒出了血痕。
瘦高个见同伴都被打倒,吓得脸色惨白,转身就要跑。武松一脚踹在他的膝盖后,瘦高个“扑通”跪倒在地,膝盖磕在地上,疼得眼泪直流。
刀疤脸从地上爬起来,见三个兄弟都被打倒,心里又怕又恨。他还想冲上去,却被狱吏喝住了:“行了!都给我滚出去!”
刀疤脸恨恨地瞪了武松一眼,带着三个同伴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狱吏看着武松,三角眼眯了眯,阴恻恻地说:“武松,你倒是有能耐。不过,在这牢里,有能耐的人,死得更快。”说完,他“哐当”一声关上牢门,走了。
武松没理会狱吏的威胁,只是靠在墙上,慢慢平复呼吸。刚才的打斗耗费了不少力气,他的手腕被铁链磨得发红,隐隐作痛。但他知道,这只是肉体上的折磨,更可怕的还在后面。
果然,从那天起,狱吏开始变着法地折磨他。每天送来的饭,都是馊臭的米粥,里面掺着沙子和烂菜叶,米粥里还漂浮着不知名的虫子,让人看一眼就恶心。武松只能强忍着,用手挑出虫子和沙子,勉强喝几口米粥维持体力——他不能死,他还要为兄长报仇,还要揭穿西门庆的罪行。
到了晚上,折磨更甚。牢房外的过道里,狱卒们故意大声说笑,用木棍敲打栅栏,“砰砰”的声音整夜不停。有时,他们还会往囚室里扔死老鼠、死蟑螂,看着武松躲避的样子哈哈大笑。粪桶也没人清理,骚臭味越来越浓,引来成群的蚊蝇,整夜在武松耳边“嗡嗡”作响,叮咬他的皮肤,留下一个个红肿的包。
更阴险的是谣言。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牢里开始流传武松“投靠梁山,图谋轨”的消息。一开始,只是几个囚犯在低声议论,后来,整个大牢的人都知道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