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蓝色之后。舞厅的音乐被远远抛在后面,巷子越来越深,路灯越来越稀疏。这里是他们的地盘,老鼠、垃圾、涂鸦和罪恶滋生的温床。而前面那个身影,与这里格格不入得像一个走错片场的小爱丽丝。
他们凝视着她的背影,喉咙发干,小腹发紧。纱是太脆弱的布料了,一撕就会碎,她会因为这个痛吗?她会哭吗?会像童话里那样等待一个永远不存在的王子来拯救她吗?
去他的王子吧。
他们舔着干燥的嘴唇,肾上腺素在血管里奔涌。现在已经流行黑童话了,他们才是这个夜晚的主宰。
而她对身后的危险浑然不觉,或者说,毫不在意。她甚至在一条死路的转角停了下来,背影单薄,毫无防备,仿佛迷失了方向。
就是现在。
三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快速而无声地围了上去,堵死她所有退路。现在她背后是冰冷斑驳的砖墙和生锈的铁丝网,前方是他们三个不怀好意的猎食者。
“嘿,甜心。”他听出自己的声音已经不受控制地变调了:“一个人?多不安全。”
她垂下眼睛,手里的烟已经快要燃尽了,猩红的火星在指间明灭。她用指尖轻轻一弹,烟蒂落在地上,被鞋尖轻轻碾灭。她似乎想要后退,但已经快要背靠着铁丝网了。
“把哥几个当空气?”
“穿成这样大晚上一个人在这种地方晃,不就是出来找乐子的吗?”
她似乎瑟缩了一下,攥紧那个小巧的手袋,指尖微微发白。这副无助的样子柔软得令人心痒,她咬着嘴唇一只手颤抖着伸进手袋,然后掏出了一叠整齐的钞票,向前递了递,黑曜石般的眼睛里蒙着一层水光,满是哀求。
他们明白她的意思:钱,所有的钱,都给你们,请放过我。
“原来是个小哑巴。”同伙语带惋惜,他伸手夺过钞票:“连句求饶的话都不会说……”
“一会儿可怎么叫啊?”
另一个同伙拔出原本准备给那个韩国店主的匕首:“别怕。”他把开刃的那边抵在亚裔女人的颈侧:“只要你乖乖的,我们会对你很温柔的。”
“按住她。”
他们一左一右地抓住她的手腕,好像没有预想中、或者说看起来那么纤细,但手感不错——压在她身后冰冷的铁丝网上。手袋啪地掉在地上。
她也许是本能地挣扎起来,但那点力气在三个成年男人面前如同蚍蜉撼树。挣扎只是让那身蓝色纱裙更凌乱地贴在身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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