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许惊讶道。
“嗯……”任映真说:“……就像被忘掉了一样。”
这个荷包的修复工作最后落到了任映真的头上,馆长叮嘱他务必万分小心。
接下来的几天,他的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了这个荷包上。巧就巧在任昭昭也忙得不着家,这对兄妹倒是在各自的战场双向奔赴了。干他们这行要耐得住,好在任映真性子静,除了天生肺弱些,身体其他部分倒也算经得起这种高强度工作的考验。
他一点点地清理,加固,在高倍放大镜下用针尖拨开玄鸟眼部那处的纠缠着的纤维——一阵短暂的眩晕突然毫无征兆地袭来。
他眼前的景象,又或者说,这整个世界都似乎晃动了一下。
耳边仿佛响起一个极轻的,模糊的呼唤。
——那声音像是他自己的声音。
幻觉只持续了不到一秒,他抬起头,定睛再看,荷包依旧静静躺在工作台上。房间里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是过度疲劳导致的幻觉?
他摘下眼镜,决定出去走走,滴眼药水,顺便给任昭昭打个电话。听到妹妹的声音,能帮助他驱散这种诡异的不安。
任映真起身推开修复室厚重的门,走进空旷无人的走廊。走廊很长,光线是博物馆特有的、为保护文物而设计的柔和照明,两旁的库房门紧闭,寂静无声。
他走到走廊中段,点开通讯录最上首——
那个声音又来了。
依然像是他自己的声音,却仿佛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又或者是紧贴着他的耳膜,从他自己胸腔里共振响起的。
玄璃。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
任映真迅速环顾四周,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他自己的影子被拉长投在地板上。
他加快脚步,向前走去,那声音又在重复,随着这声音逐渐清晰,他感到一股莫名的虚弱感开始蔓延。他不得不将更多的重量倚靠在冰冷的墙面上,脚步变得异常沉重,好像有无形的丝线缠绕住他的脚踝,要将他拖入地底。
——“哥这张脸才适合联姻嘛,不用的话很可惜啊,说不定比昭昭还受欢迎。爸觉得呢?送出去肯定是一份大人情。”
——“皇兄,恭贺新禧。沈小姐可是镇国将军之女……”
心脏一阵抽搐疼痛,两个都是任明晖的声音,其中一种台词他听过。他是不是缺氧了幻听?任映真是唯物主义者,他下意识甩了甩头想保持清醒,握紧手机,比起给昭昭打电话也许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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