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南边吧。”
“探子回报,虞子期逃到姑苏之后,本想依仗那边的世家钱氏。”
“结果钱家家主也是个老狐狸,见金陵破得那么快,天平军势大难挡,又听闻陛下您在京城坐稳了龙椅,便起了二心。”
“钱家不仅没给虞子期兵马,反而以此为借口,向虞子期索要高官厚禄,甚至……想把自家的女儿塞给虞子期当皇后。”
陈木听笑了:“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他答应了?”
“答应了,当场就册封了。”
王瑾嗤笑一声,“可惜,没过两天,天平军的一支偏师就打到了常州,距离姑苏不过百里。”
“钱家家主吓破了胆,连夜把族中精锐撤回了老宅堡垒自保,根本不管虞子期的死活。”
“虞子期见势不妙,又跑了。”
“又跑了?”陈木摇摇头。
这位前任皇帝,逃跑的本事倒是第一流。
“这次跑去哪了?”
“继续往南。”
王瑾走到地图前,指了指东南沿海的一角,“正往闽越那边钻。”
“他手底下的人已经散了大半。”
“刚从金陵逃出来时,还有几千拥军。到了姑苏,跑了一半。如今再逃,身边恐怕只剩下几百个死忠了。”
“此外……”
王瑾笑了笑,“前国子监祭酒孔昭,就是在朝会上骂过您的那个老匹夫,坚持追随虞子期,半路上病倒了,被扔在了一个破庙里,生死不知。前礼部尚书孙不同和他一起,也已经疯疯癫癫的了。”
“众叛亲离。”
陈木给出了这四个字的评价。
“一切正如陛下所料。”
王瑾感叹道,“让那虞子期活着,反而对形势有利。”
“他就像是一面镜子。”
“照出虞家伪朝的虚弱和无能。”
“他跑得越远,那些还对他抱有幻想的旧臣,就会越失望。”
“这些日子,从金陵那边跑来,想要效忠陛下的人才,数不胜数。”
“不错。”
陈木点点头,又问道,
“北边什么消息?”
“北莽有异动!”
王瑾收敛了脸上的谄媚笑容,正色道:
“北莽出现内乱,原大汗完颜涂被人杀死在帐篷里,拓跋部落的首领登上大汗之位。
拓跋修召集了更多部落,再次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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