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
“当不了!”
孔昭挺直腰杆,朗声道,“自古以来,帝王受命于天!南虞姓虞,虞家才是天子,数百年来从未变过!你若是强行篡位,便是逆天而行!”
“孔昭!休得胡言!”
范夏士忍不住了,站出来呵斥道,“民心即天心!陈木救万民于水火,这便是最大的天命!”
“此言差矣!”
孔昭毫不退让。
“民心易变,天道难测。逆天而行,必有灾殃!”
他转过身,面向百官,大声道:
“诸位今早来时可曾听闻?城西宣武坊,数十间民房无故倒塌,地陷三尺!”
“城西乃是白虎位,主杀伐。北境王欲登基,便出现地陷之兆,此乃上苍示警!寓意杀气太重,德不配位,必将招致天怒人怨!”
孔昭说着,转头看向陈木,眼神灼灼:
“北境王!这便是天数!上天都在劝您,不可操之过急啊!若强行称帝,只怕这地陷只是开始,后续更有洪涝旱灾,让大虞百姓受苦啊!”
这一番话,杀人诛心。
古人最信这套谶纬之术。
孔昭把灾害和陈木登基联系起来,扣上“德不配位”的帽子。
若是陈木杀了他,反而坐实了“暴君”的名头,更显得心虚。
若是不杀,这“不祥之兆”的断言,将成为陈木称帝的最大阻碍。
百官们开始窃窃私语,眼神闪烁。
早上进宫时,他们确实听到了城西那边的动静。
这天灾来得太巧了。
难道陈木真的没有天子命?
龙椅之上,陈木仿佛也无言以对,陷入了沉默。
见此情形,国子监和翰林院的众多官员纷纷站起来,出言附和孔昭。
“杀星登殿,真龙在野!”
“如此行径,触怒上天,我南虞危矣!”
“倒行逆施,天理难容啊!”
孔昭忽然往地上一跪,重重磕头:“臣恳请北境王走下龙椅,脱下龙袍,还位于虞家天子!”
其余附和者也纷纷跪下,齐声高呼。
“恳请北境王,退位!”
“恳请北境王,退位!”
“恳请北境王,退位!”
人数众多,即使范夏士、谢文渊等人试图辩驳,声音也被淹没。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龙椅上的陈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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