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大殿深处,那个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九龙宝座上,已经坐着一个人。
一身明黄色的五爪金龙袍,头戴翼善冠,腰束玉带。
正是陈木。
他端坐在龙椅上,一身若隐若现的煞气,让人不敢直视。
空气中仿佛能闻到血腥味。
“这就是那陈木?”
不少第一次见到陈木真容的官员,心中都是一凛。
好重的威压!
“诸位。”
陈木的目光扫过众人,声音平淡,“都来了,那便开始吧。”
“慢着!”
话音刚落,一个苍老却尖锐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只见翰林院侍读学士,早已年过古稀的钱老大人,颤巍巍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他没有行礼,而是指着上面的陈木,厉声喝道:
“陈木!按祖制,朝会当于卯时初刻开始!如今时辰已过!”
“《礼记》有云:君子夙兴夜寐。身为一国之君,当勤勉政事,为天下表率!”
“你初登大宝,便如此怠政,让百官在风雪中苦等!简直是视朝纲如儿戏!如此行径,何以服众?何以配得上这九五之尊的位置?!”
钱老大人一番话,说得那是抑扬顿挫,正气凛然。
身后的那群清流文官纷纷点头,发出附和的嗡嗡声。
虽然没有挑明。
但言外之意。
陈木不懂礼法,不配称帝。
“迂腐!”
一声怒斥,从文官首列传出。
范夏士转过身,怒视着钱老大人。
“钱大人,你只知道抱着书本谈礼数,可知这天下大势?”
“昔日赢无双围城,满朝文武谁敢出头?若非陈木浴血奋战,你们这些人的脑袋早就搬家了!这时候,你们不感激救命之恩,反倒在时辰这种细枝末节上斤斤计较?”
“究竟是那虚无缥缈的礼数重要,还是这南虞的江山社稷重要?!”
“陈木不配为帝,那你说,谁配!难道是你吗?!”
范夏士毕竟是士林领袖,积威甚重,这一通抢白,说得不少官员低下了头。
但钱老大人却是脖子一梗,死猪不怕开水烫:
“范公此言差矣!礼不可废!若是连规矩都不守,那这朝廷还是朝廷吗?那是土匪窝!”
“若真想坐这江山,就得守这江山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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