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毛人凤之前,将自己的态度摆明:
此事与我吴敬中无关!
纯属马奎擅自行动,罪该万死!
几乎是电文发出的同时,重庆,罗家湾十九号。
戴笠正在听取关于滇缅前线美械装备分配情况的简报。
副官脸色煞白地冲了进来,直接打断了汇报,双手将一份标着“十万火急”的电文原件呈上。
戴笠接过,目光一扫。
他脸上原本就冷硬的线条,瞬间绷成了一块铁。
没有发怒,甚至没有多余的表情。
他只是对还在汇报的军官挥了挥手。
军官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办公室内,死寂无声。
“三号码头……吴泰勋……烟土换药品……”
戴笠低声念出电文中的词,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血腥气。
他太清楚这条线意味着什么。
那不是钱。
那是他与第二战区、是收买晋系中下层军官的那条隐秘而脆弱的利益锁链。
是维系着某种恐怖平衡的终极筹码。
如今,这根线,被他自己手下的一条疯狗,在光天化日之下扯了出来,还被泼上了“红票走私”的脏水!
“蠢货!该死的蠢货!”
戴笠猛地一拳,狠狠砸在厚重的红木办公桌上!
“哐!”
桌上的笔架剧烈摇晃,几支毛笔滚落在地。
阎锡山要是知道自己收买他的人,不知道会怎么恼怒呢。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脖颈上青筋坟起,一双眼睛里布满了骇人的血丝。
马奎?
毛人凤养在津塘的一条看门狗,也敢碰他的禁脔?!
还有吴敬中!
坐镇津塘,竟然连手下的一条狗都看不住?!
他抓起笔,杀气腾腾,准备立刻签发对马奎的处决令。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毛人凤来了。
“局座,息怒。”
毛人凤一进门,视线就精准地落在了戴笠手边那份电文上。
他脸上立刻堆起惯有的、近乎卑微的忧虑。
“津塘的事,我听说了。马奎……是我管教无方,给您惹了大祸。”
戴笠抬起眼,目光森然,直直盯在毛人凤身上。
他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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