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萧景珩盯着那图案看了三秒,冷笑一声:“又是它。”
“双蛇缠月。”阿箬低声说,“上次在黑石湾外岭看到的布条,就是这个。”
“看来咱们没找错地方。”
“他们真敢在这城里传信。”
“不是不敢。”他摇头,“是觉得没人看得懂。”
“现在我们看懂了。”
“所以得小心。”
两人沉默片刻。
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嘡——嘡——慢悠悠的,像是催人睡觉。
萧景珩把纸条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确认没有夹层、没有暗记。他撕成小片,一点点碾碎,撒在水坑里。黑色炭迹浮了几秒,慢慢散开,混进泥水。
“不能留。”他说。
“也不能急。”阿箬接话,“刚才那人是底层跑腿的,背后还有人。我们现在动,只会惊到上面。”
“那就等。”
“等什么?”
“等他们再传一次。”
“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再传?”
“因为这种事,一天不止一次。”
“那你打算怎么办?蹲点?”
“不。”他摇头,“我们得让他们主动来找我们。”
“怎么找?”
“你记得刚才那个挑粪的老汉吗?”
“记得。”
“他裤腰右边鼓了一下,纸条藏得不深。但他走的方向不对——粪桶该往城东处理场去,他却往西拐进了民宅区。”
“说明他在送第二程。”
“对。”
“你是想顺着他摸上去?”
“不。”萧景珩咧嘴一笑,“我是想让他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然后……自己把路走完。”
阿箬明白了:“我们跟着他,但他以为他在执行任务,根本不知道他已经漏了。”
“聪明。”
“你才是疯。”
“疯才有活路。”
她叹口气,抬头看天。云层厚,日头藏在后面,照不出影子。
“接下来去哪儿?”
“找个能坐的地方。”
“饿了?”
“不饿。”
“那你干嘛去坐?”
“我要让人看见我坐着。”
“哦。”她反应过来,“装流民,晒太阳,等人路过。”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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