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嘴角一扬,“实际上是要我把所有暗线翻出来,一根不留。”
“那你打算怎么办?”她看着他,“继续等他们自己跳?”
“不能等了。”他说,“这次不一样。海外船队要是真带了兵器进来,搞不好能在京城外拉出一支私军。到时候别说边关,连皇城都得乱。”
阿箬沉默了一下,“你是想先下手为强?”
“不是我想。”他摇头,“是不得不做。现在每拖一天,对方就多一分准备。我得抢在他们靠岸前,把接头的人挖出来。”
“你要进京?”她问。
“暂时不去。”他说,“我在边关动手更方便。这边刚打完仗,人心还没稳,最容易藏事。我要放个风出去,说要重开互市,看看哪些商人跳得最欢。”
“引蛇出洞?”她笑了,“你还真是老套路。”
“老套路好用。”他耸肩,“新花样容易翻车。”
两人正说着,营地灯火陆续亮起。值夜的将士听到动静,纷纷聚了过来。陈砚披着甲衣走过来,赵承业也带着亲兵赶到了。
“出什么事了?”陈砚问。
萧景珩没说话,把密令递给赵承业。后者看完,脸色铁青。
“还有这种事?”赵承业咬牙,“老子还以为打完了,结果底下还藏着这么多蛆虫。”
“现在知道了。”萧景珩看他,“你愿不愿意再跟我干一票?”
“废话!”赵承业把密令拍回去,“你要查谁,我带人抄他祖坟都行!”
陈砚没那么冲动,但他也点头:“只要你下令,我绝不退后。”
萧景珩扫了一圈,看到的都是熟悉的脸。这些人跟他一路打过来,死过兄弟,流过血,从没在关键时刻掉过链子。
“我不是要你们拼命。”他说,“我是要你们睁大眼睛。接下来我会安排人盯商队、查账本、摸底细。谁要是发现不对劲的,立刻报我。”
“那你呢?”阿箬突然问。
“我去一趟西岭。”他说,“那边有个老货郎,常年走漠北,去年冬天突然多了三辆新车。我没动他,就是在等一个机会。”
“你现在就要动手?”她挑眉。
“今晚就走。”他说,“人睡熟的时候最好办事。”
赵承业咧嘴一笑:“那你得带上我。上次你一个人去,差点被人围死在破庙里。”
“那次是因为你没跟上。”萧景珩笑,“这次你要是再迟到,我就把你名字从功簿上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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