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萧景珩,他主动解开外袍,露出缠满绷带的胸口。
“病成这样还带刀?”守卫盯着他腰间的断刃。
“祖传的。”他咳嗽两声,“就算死,也得握着它。”
守卫看他一眼,挥手放行。
第三关是恐吓。
刚走近,一名黑袍守卫突然拔刀出鞘,直冲过来,厉声吼道:“跪下!”
阿箬当场跌坐,琵琶差点脱手,整个人缩成一团,肩膀直抖。
萧景珩站着没动,脸色发白,呼吸急促,但脚步没退。
“胆子不小。”守卫收刀,上下打量他,“东厢住,不准乱走。”
两人低着头进去。
庙内灯火昏暗,梁柱残破,地上铺着草席,挤满了人。空气里有汗味、霉味,还有淡淡的药味。屋顶漏风,冷气直灌。
他们被带到东厢角落,两张草席挨着墙。
“先歇着。”守卫丢下一句话走了。
等脚步远去,阿箬才小声开口:“这地方不对劲。”
“哪都不对劲。”萧景珩靠在墙上,低声说,“巡查看似松散,其实每刻钟一轮。屋顶有人影走动,不是巡逻就是暗哨。”
“那边铁门通哪里?”
“还没看清。但所有通道都有栅栏,晚上肯定锁死。”
“我们得找机会探路。”
“不急。现在最怕的是太想探路。”
正说着,外面传来鞭子抽打声和惨叫。
两人探头一看,有个流民因与旁人说话,被拖出来打了十下。
“规矩很严。”阿箬缩回身子,“不能说话,不能乱走。”
“那就装病。”萧景珩说,“你弹琵琶,我咳得要死。”
“好。我还能混进饭堂,听听别人说什么。”
“记住,别表现得太聪明。”
“我知道。我又不是真傻。”
夜深了,人陆续躺下。
阿箬蜷在草席上,眼睛睁着。萧景珩坐在她旁边,一手搭在断刀上,看似闭目养神,实则耳朵竖着听动静。
一刻钟后,巡逻队准时经过门口,火把光照进来一下就走。
等光消失,阿箬轻声说:“刚才吃饭的人提到‘地宫’。”
“哪个地宫?”
“不知道。但有人说‘今晚子时,主上要入地宫做法’。”
萧景珩眼神一紧:“做法?做什么?”
“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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