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签下那份《分居协议》后,日子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又像是陷入了一种粘稠而停滞的泥沼。
他搬进了次卧。那个房间平日里只堆放些杂物,即便匆忙收拾出来,也透着一股无人居住的清冷。主卧的门依旧时常紧闭,苏予锦和米豆在里面,形成了一个他无法介入的、完整的小世界。他们之间的交流仅限于必要事项,通过冰冷的便签或最简短的微信文字,关于米豆的接送、费用的支付。苏予锦彻底贯彻了协议里的“互不干涉”,她的眼神掠过他时,如同掠过一件家具,没有恨,没有怨,甚至没有了那日让他难堪的怜悯,只剩下彻底的虚无。
这种被视若无物的感觉,比争吵和指责更让他窒息。他像一只困兽,在名为“家”的牢笼里,每日承受着凌迟般的孤寂。
走投无路之下,他想到了苏予锦的父母。他的岳父岳母,一直是通情达理的人,过去待他极好,尤其是对米豆,疼爱有加。他们或许……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他们一定不忍心看到这个家真的散掉,不忍心米豆成长在单亲家庭。
他几乎是怀着孤注一掷的心情,拨通了岳母的电话。电话里,他语气恳切,甚至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哽咽,他没有过多提及自己的过错,只反复强调自己如何悔恨,如何想挽回,如何舍不得这个家,以及……苏予锦如今的“决绝”和“不近人情”,让他无比痛苦,也担心对米豆的成长不利。
他成功了。
几天后,苏予锦的母亲,提着她亲手做的几样小菜,来到了他们家。
彼时正是周末下午,南乔局促地坐在客厅,苏予锦则沉默地在阳台晾晒衣服。米豆看到外婆,高兴地扑过去,脆生生地喊着。
“锦锦,”母亲放下东西,拉着女儿的手在沙发坐下,又看了一眼旁边眼神带着期盼和紧张的南乔,叹了口气,“妈今天来,不为别的。南乔……他给我们打了电话。”
苏予锦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她抬起眼,目光平静地扫过南乔,那眼神让南乔心头一凉。
“妈知道,这次是他混账,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母亲拍着女儿的手背,语重心长,“妈也生气,也心疼你。可是锦锦啊,人这辈子,谁能不犯糊涂呢?他知道错了,也愿意改。你看在米豆还这么小的份上……一个完整的家,对孩子的成长太重要了。你们这样冷着,孩子心里都明白,他最近是不是都不太爱笑了?”孩子重要。
母亲又转向南乔,语气严厉了些:“南乔,你做的那些事,对不起锦锦,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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