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马,征战过来,也对那位号称是天眷的皇太孙殿下有些发憷。
不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这新政可是从他们手中掏钱,还不是小钱。
让他们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对新政不满意的人,可不止他们这几家。
少顷。
一个精瘦的勋贵咬牙切齿。
“最要命的是那‘鱼鳞册’和‘黄册’!一旦登记造册,板上钉钉!”
“以后挂在远房侄子、家奴名下避税的田,那些不在官府册子上、只给我们交租子的‘隐户’……全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再想动点手脚避税,那是千难万难!程咬金这一带头,把所有人的退路都堵死了!”
暖阁内一时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每个人都在心中飞快地盘算着自家将要损失的巨大利益。
那感觉,如同被人生生从心口剜去一块肥肉。
“不甘心……老夫真是不甘心!”一人叹气道,“祖宗筚路蓝缕,刀头舔血挣下的这份家业,凭什么他一道圣旨,就要生生割去一大块?这‘摊丁入亩’,分明是劫富济贫!是挖我勋贵的根!”
“不甘心又能如何?”旁边一人颓然接口,语气充满了无力感,“张亮的人头还挂在西市示众呢!那血都还没干透!”
“‘凡阻挠新政、阳奉阴违、侵害黎庶者,即为国贼!朕之刀锋,必不容情!’这是陛下亲口说的话。”
他环视众人。
“程咬金多精明的一个人?”
“他比泥鳅还滑!连他都吓得主动把脖子伸过去让太孙殿下量,还生怕量得不仔细!这说明什么?说明他看明白了,陛下是铁了心,动了真格!谁挡在前面,谁就是下一个张亮!”
众人闻言,脸色更加灰败。
张亮血淋淋的例子摆在眼前。
六十万亩田、五万隐户的惊天数字被当朝宣读。
即便是没有五百假子的事情,这种赤裸裸的财富和僭越,本身就足以成为皇帝举起屠刀的理由。
谁敢保证自家经得起那样彻底的清查?
程咬金看似莽撞的“主动”,恰恰是最精明的。
“赵国公府呢?”有人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一直沉默的襄国公,“长孙相公府上不是也丈量了吗?听说很顺利,没出岔子。他……他老人家就没点表示?我们这些人,唯他马首是瞻啊。”
襄国公重重叹了口气,缓缓摇头,声音带着深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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