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穴时,被人搀扶着的梁母再一次双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
“快!家属情绪激动,又昏倒了!”
“医生!医生?”
随队的医生立刻冲了过去,掐人中,测脉搏,一番忙乱后,总算让梁母悠悠转醒。
她睁开眼,眼神空洞地望着灰蒙蒙的天,不再哭,也不再闹,只是那么看着。
下葬结束,亲属们的哭声也渐渐低了下去,只剩下零星抽泣。
小周完成了最后敬礼,转身准备归队。
“小同志,你等一下。”
一个沙哑的声音叫住了他。
是梁峰的父亲,一个皮肤黝黑、满脸褶皱,腿脚不便的中年男人。
从头到尾,他都没掉一滴泪,只是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得人心头发慌。
他走到小周面前,递过来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支,猛吸了一口。
“报告上说是实战训练期间,执行任务时牺牲了。”
他看着小周,发现小周喉咙蠕动,却发不出声音。
梁父叹了口气,“我曾经听部队的战友,说送别一些因为特殊任务牺牲战友的时候,有些牺牲的原因不能明说。”
“我也知道你们有纪律。”
梁父吐出一口浓重的烟雾,烟雾模糊了他悲痛的脸。
“我就问你一句,你得跟我说实话。”他死死盯着小周的眼睛,“我儿子……走的时候,他喊疼了吗?”
小周的喉咙像是被沙子堵住了,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疼了吗?
他怎么回答?
说不疼?
那是对战友的侮辱,更是对这位父亲的再一次欺骗。
在异世界的时候,梁峰是被亡灵跟兽类联合袭击,活活撕咬致死!
生命最后的几秒,他意识是否还清醒都未可知,但那被硬生生撕开身体的剧痛,足以让任何铁打的汉子崩溃。
说疼?
他怎么敢?
怎么能让战友的父亲,在儿子入土的这一刻,脑海里浮现出他恐惧求饶的画面?
管理处干部的命令在耳边回响:别说话,敬礼。
可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是梁峰的父亲。一个曾经穿过军装,知道纪律和保密背后藏着多少血和泪的老兵。
梁父看着小周憋着的脸,浑浊的眼珠动了动,像是看穿了他心里的惊涛骇浪。
他没再追问,只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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