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露出笑容。
他拿出来早就准备好的申请书,签下了几个名字。
随后他亲自去通讯科那边填写通话申请表,然后开始拨通一个之前一直记在心中的电话号码。
……
豫中,某个小镇。
后方是分割成块的农田,路边是林立的临街门面,一栋标准的城乡结合部二层小楼里,气氛有些沉闷。
身材消瘦的周毅躺在特制的移动椅上,脸色没什么血色,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
电视里正播放着新闻,主持人字正腔圆地播报着国内外一片大好的形势。
可这些都与他无关。
他的世界如今只剩下这栋楼,这张床和窗外那片天天看,却已经看腻了的田地。
周毅今年三十五岁,曾经也是十里八乡人人羡慕的“别人家的孩子”。
他从小到大的成绩单,是社区里所有孩子的成绩比对噩梦。
高考状元,名牌大学,毕业后直接进了部队,成了一名优秀的军医。
人生履历光鲜得像镀了金!
前几年,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把他从云端拽进了地狱。
高位瘫痪,腰部以下彻底失去知觉,曾经能做最精密手术的右手半废,只剩左手能勉强活动。
生活自理更是成为了奢侈。
如果不是因公负伤,每个月有不少伤残补贴养活两个孩子。
如果不是看到这些年医疗进步很快,心里还存着一丝医学奇迹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奢望,他或许早就选择了最干脆的了断方式。
几年的瘫痪生涯已经把这个曾经的天之骄子磨得没了棱角,只剩下麻木和颓废。
每天睁开眼,就是在等待死亡。
这种日子,比死更难熬。
“新闻上说,脑机接口技术又有新突破了……”
周毅喃喃自语,随即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是医生,他比谁都清楚,实验室里的突破和临床应用到他这种脊椎神经损伤的病人身上,中间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希望可真是这世上最折磨人的东西啊。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
周毅很熟悉楼下小卖铺里每一种商品挪动的声音,更熟悉妻子踩在楼梯上的动静。
不过那阵急促的脚步声,沉重、杂乱,带着一股子慌张,完全不像妻子平时上楼时轻巧的节奏。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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