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干干净净的墙壁,又看了看陈北。“跟我来。”
三轮车停在一座老旧的剧院门口。
红色的砖墙斑驳脱落,巨大的拱门上,“人民大剧院”几个描金大字只剩下模糊的轮廓。
一块蓝色的施工牌立在门口:【根据天平法则第73号决议,该建筑因长期处于低利用率状态,价值评估为负,将于72小时后进行拆除,改造为‘高价值数据处理中心’。】
“这里,要没了?”陈北看着剧院,眼神复杂。
“系统觉得它没用,占地方。”夜枭从三轮车上拿下来一个破旧的收音机。
那收音机掉漆严重,天线都歪了。
夜枭把它放在剧院入口的石阶上,伸手转动调频旋钮。
旋钮转过一格又一格,里面没有传出任何电台的声音。
只有“沙沙——沙沙——”的电流杂音。
夜枭的手停在一个不存在的频率上,眉心那个漆黑的混沌时钟印记,轻微地闪动了一下。
“沙沙”声似乎没什么变化,又似乎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画吧。”夜枭对陈北说,“别骂它,也别反抗它。”
“画点它算不出来的东西。”
陈北愣了愣,他看着那座剧院,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没再画那些充满愤怒和质疑的图案。
他在剧院的外墙上,画了一个穿着芭蕾舞裙的女孩,在聚光灯下踮起脚尖。
他画了一对坐在观众席角落里的年轻情侣,男孩正偷偷牵女孩的手。
他画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演员,在空无一人的舞台上,对着黑暗的观众席,谢幕。
他的笔触不再尖锐,变得柔软,带着一种怀念。
一幅又一幅,他把这座剧院曾经承载过的,那些被系统判定为“无用”的情感,一点点画了出来。
爱情、梦想、遗憾、第一次心动、最后一次告别。
这些东西,换不来价值分,也换不来营养膏。
路过的行人,脚步不知不觉慢了下来。
他们看着墙上的画,表情有些茫然。
“画的什么?看不懂。”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说。
他手腕上的表显示价值分高达89.7,是个精英。
他想走,可脚像被粘住了。
那个破收音机发出的“沙沙”声,不大不小,钻进他的耳朵里。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很多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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