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钻进水蓼丛了。”
江尘看着不由心烦,这水蓼长得快一人高,獐子钻进去,他哪里看得见。
要是贸然进去,估计又得将其惊跑。
心中思忖片刻,对追云抬了抬下巴。
追云立刻会意,利用丛生的杂草和乱石做掩护,向水蓼丛靠近。
江尘则沿着另一侧缓缓靠近,一边走,一边观察着水蓼丛。
水蓼丛边缘处,一片草叶已经被啃得参差不齐,啃食的痕迹,一直延伸到草丛深处。
追云顺着这痕迹悄悄钻了进去,很快就没了踪影。
江尘则寻了位置停下,牛角弓落到手中,搭弓待射。
等了片刻,水蓼丛中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犬吠。
紧接着一道黑影猛地窜出。
一头壮年的獐子,被惊了出来。
江尘早已将弓拉成满月,见其冲出,立刻松开弓弦。
铁簇化银线,带着破风声射出。
以有心算无心,以江尘现在的射术,哪有不中的道理。
箭矢精准地穿透了獐子的前胸。
獐子发出一声短促的哀鸣,身体猛地一僵,奔跑的动作骤然停住,前腿一软,重重跪倒,抽搐了两下便没了动静。
追云恰好从水蓼丛中窜出来,一口咬住獐子的脖颈,想将它拖到江尘面前。
可惜追云尚未成年,试了两次根本拖不动,只得急得在旁边转圈,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
江尘走上前,追云立刻松嘴,跳起来将双爪搭到江尘腿上。
它是天生猎犬,每次上山都兴奋的很。
伸手摸了摸追云的头,将其安抚下去:“干的不错,回去给你加餐。”
说着弯腰将獐子扶起,估量了一下,竟然比他猜的还重,快有七十斤了。
应该能出个五十斤的肉。
本来江尘今日上山就晚,又耽搁了不少时间,一抬头,日头已经偏西。
连忙将獐子扛到肩上,快步往山下走去。
到小黑山附近时,江尘忽然看到山路上走来三道人影,停下脚步。等那人影走近,才觉得有些眼熟。
上前打了声招呼:“张叔,也上山打猎。”
来人正是三山村的张本善和他的两个儿子,父子三人腰间的猎物袋鼓鼓囊囊,显然也是刚打猎归来。
张本善见到江尘,先是一愣,随即笑道:“原来是尘哥儿,今日怎么得空上山打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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