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死的!”
说完。
陈二狗转身,大步走向坊署报名处。
窝棚里,老父捂着嘴咳嗽,眼泪混着血丝从指缝渗出。
他颤巍巍爬到炕边,从墙缝里掏出一块木牌,那是三十年前,他父亲和哥哥的阵亡牌。
“爹……大哥……”
“二狗……替你们……报仇去了……”
城西。
工匠区。
“铛!”
“铛!”
“铛!”
铁匠铺里炉火熊熊,十几个赤膊汉子抡着大锤,疯狂捶打烧红的铁块。
汗水如雨般落下,在火炉边蒸腾成白汽。
“快,再快点!!”
老铁匠王铁头嘶声大吼,他一条胳膊空荡荡的,这是二十年前守雁门关时丢的。
“陛下要北伐了,匈奴又大肆挑衅我大乾,咱们现在多打一把刀,前线就多杀一个蛮子!!”
“铛!!!”
一个年轻学徒砸下最后一锤,将新打好的横刀淬入水中,“嗤啦”白汽冲天。
他抓起刀,刀刃映着炉火,寒光凛冽。
“师父,这把成了!!”
王铁头单臂接过,手指抚过刀锋,老眼昏花却精光爆闪。
“好刀……好刀啊……”
“这刀用来砍匈奴蛮子的脑袋,简直绝配!”
城东。
书院。
白发苍苍的老夫子放下手中《春秋》,看着堂下数十名学子。
这些学子大的二十出头,小的才十五六,此刻一个个面色涨红,拳头紧握。
“先生!”
一个年轻的学子猛地站起,脸色涨红。
“学生虽因高相之死,埋怨过,迷茫过,甚至一度不想为官。”
“可现在匈奴辱我大乾陛下,欲屠我大乾百姓,学生虽是一介书生,亦愿投笔从戎,赴北疆杀敌!!”
“学生也愿去!!”
“学生愿去!!”
一时间。
群情激昂。
老夫子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向皇宫方向。良久,他转过身,苍老的声音响彻学堂。
“《左传》有云: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今日,匈奴犯我疆土,辱我君王,此乃国耻。国耻,当血洗。”
他走到学堂正中,对着一众学子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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