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各位庄主、牧场主,个个都是在正经营生之外,还握着不少灰色生财门路的人物。
执掌一方产业多年,哪个不是家资丰厚,见过不少世面?
可这般含蓄而风雅的排场,却是他们平生头一次见到。
于氏阀家中虽也有相似的气派,却只有阀主于醒龙与各房房头议事时,才有这样的场面。
他们平日里上山述职,至多只能面见于氏的执事老爷,何曾受过这般礼遇?
无形之中,众人对杨灿这位年轻的大执事,更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敬畏。
因此席间无人高声喧哗,即便交谈,也都俯身低语,声音压得极低,整个宴厅始终笼罩在一片克制而文雅的氛围之中。
小青梅精心营造的这般气场,恰如其分地烘托出杨灿不容置疑的威严,让每个人都不敢有半分轻慢。
就在这时,那个长脸鲜卑人出现在宴厅门口。
他脚步匆匆,目光一扫,很快锁定了拔力末的位置,当即快步走过去。
他俯身在拔力末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急促低语了几句。
拔力末原本正端着酒杯,与身旁的牧场主谈笑风生,听完长脸汉子的话后,眼中瞬间精光乍现。
虽然长脸汉子没能完全确定,那四辆清晨驶出丰安庄的马车,就是去运送他们苦苦寻找的“山货”。
但昨日庄中刚有两人失踪,今日杨灿就急匆匆地派遣马车出庄,而且车夫空着手返回,车辆却在半路交接给了本该返回代来城的于睿……
这一连串的举动实在太过蹊跷,由不得他不心生怀疑。
他不动声色地放下酒杯,压低声音,对长脸汉子问道:“他们一共有多少人?”
“连于公子在内,算上护卫,一共十四人。”长脸汉子急忙答道。
闻听此数,拔力末紧绷的神经顿时一松,心中自觉胜券在握。
他猛地一拍桌案,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打破了宴厅的宁静。
拔力末怒斥道:“一群不知好歹、不识抬举的东西!
今日杨庄主设宴,好酒好肉的款待,他们竟敢借酒闹事!
老子的脸面,都要被这群蠢货丢尽了!”
他怒气冲冲地站起身,对着同席的几位牧场主拱了拱手,脸上挤出几分歉意。
“让诸位见笑了,是我管束不力,扰了大家的雅兴。
在下失陪片刻,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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