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小衣服。
可是却被兰翠花随手塞进了盆里,拿冷水又泡了泡,随后她伸手又抹了一点皂角粉,一边干一边问道:“李大夫?李大夫?您有事儿啊?”
“啊,这……没事儿,没事儿!”李向南羞于启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眼神不住的在盆里那件大裤衩上乱瞟,生怕兰翠花察觉出那衣服是自己的。
可他这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落在兰翠花眼里,却是窘迫至极,她下意识的低下头,诧异一瞬之后抬起头看到李向南脸上的难为情,哈哈哈的顿时便笑开了。
“李大夫!这没啥!我从十岁开始就给我父亲洗衣服了,这七八年我给北池子大街附近的太太们洗衣服,啥我没见过啊!她们的月事带我都经常洗呢……”
你厉害!
李向南心里腹诽一声,嘴上说着兰姑娘你真辛苦了,脚底抹油便郁闷的回到家门口。
“噗嗤!”
早已听完了他们二人对话的秦若白,瞧丈夫窘迫的样子,顿时笑出了声,乐道:“向南,你也有难为情的时候!”
朱秋菊与唐庆霜相视一笑。
……
此刻偏房内,茶香袅袅。
李德全与杜兴岳已经隔着一张花梨木小茶几唠开了。
寒暄之间,虽然相隔几十年的岁月,可并未让两人感到丝毫的生分,只有再次相逢之后,那经过沉淀的情谊,越发的醇厚和真挚。
“仲墨兄,我们的叙旧此后慢慢再续!”杜兴岳端起面前的茶盏,轻轻呷了一口,目光平静,“昨天收到你的帖子,字虽然不多,但我看得出来,你心里装着事情,你的字里有怒气!”
他放下茶杯,定定的看着李德全。
李德全闻言,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笑意,伸手替杜兴岳续上茶水,这才笑道:“说实话,你今日来,我的确很意外。按照常理,你应该是最忙的,在我预料之中恐怕会最后一个来!却没想到我昨天发出邀请,你却是这一大清早第一个来的!”
他顿了顿,好似让对方记下,“这份情谊,我李仲墨记下了!”
杜兴岳摆摆手,神色带着一丝洞察世事的了然。
“仲墨兄,你我之间,何须说这些!”
他说完这话,往前凑了凑身子,声音低了一挡,话锋一转,“现在不比从前了,时移世易,燕京这地方,你看着还是那个燕京,可是水底下,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浪头了!”
“你要是在二十年前,那帮老友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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