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然求见。
“他有说来做什么吗?”
李德全闻言,眼眸一转,连忙上前一步,脸上堆起恰到好处的笑意,揣摩着说道:
“回万岁爷,奴才昨儿恍惚听说,四福晋给德妃娘娘请安时提过一嘴!
说雍亲王前几日去庄子里,收他今年春,亲自种的几亩庄稼。
今日来,许是……为了这事?”
“哦?”
康熙果然被引出了兴趣,身子稍稍坐直了些,眼中掠过一丝讶异,“他真去种地了?”
“四福晋说的,想来错不了。”
李德全笑道,“雍亲王的性子您是知道的……”
后面的话李德全没说完,但康熙已然明了。
是啊,在如今这群儿子里,似乎也只有老四这个素来不苟言笑、办事严苛、追讨国库欠银不惜得罪了满朝文武!
其他人说种地,他定是不信的,老四嘛!
倒是有可能!
李德全这么一说,他也恍惚想起来了,上巳节时,老四给他送来了一卷佛经,还有一幅画,一幅农耕画。
刹那间,康熙心中那股因良妃病重和朝局烦闷而起的郁气,竟奇异地被冲散了几分,甚至生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老怀欣慰的满意。
“让他进来吧。”康熙摆了摆手,语气和缓了不少。
不多时,胤禛步履沉稳地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团龙纹石青色常服,一丝不苟地甩袖,打千儿:
“儿臣胤禛,恭请皇阿玛圣安。”
“起来吧。”
康熙打量着他,目光在他略显黝黑粗糙的皮肤上停留一瞬,“朕听说你去种地了,可真?”
胤禛起身,垂首答道,“回皇阿玛,儿臣今日求见,与此事有关。
儿臣确于三月时,在京郊庄子上辟了五亩薄田,种了两亩小麦、两亩土豆,还有一亩玉米。”
“收获如何?”
康熙顺着话头问,语气像是寻常父子闲谈,并未抱太大期待。
皇子耕种,更多是“体验民艰”的象征,能收上来些许,便算不错了。
然而,胤禛却抬起头,神情是罕见的郑重,甚至带着一丝压抑的激动:
“回皇阿玛,儿臣不敢隐瞒。
此次所收春小麦,经仔细称量核算,亩产得麦三百四十斤。”
“多少?!”
康熙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他几乎是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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