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和自尊,其他什么都没,被大城市和截然不同的价值观将自尊磨成了自卑,九十年代,这方面的冲击比现在还要大,社会氛围也还要复杂。”
“于是我每日抱着书本度日,什么书都愿意看,但却什么现实都不愿意看。”
“从本科起到博士毕业近十年时间,我都在一种自我内耗之中,若不是脑子还算聪明,毕业都难那时是包分配的,我毕竟有张文凭,但过不了自己那一关,就选择回来做了个老师,现在想想,也不过是精神上的自我救赎,行动上的自暴自弃。”
“那一千块钱我也以为自己承的住,最后发现其实承不住。”
翟达抿着嘴,也是感慨万千
自己刚高考完后,对方就一再提醒,作为小地方考出去的大学生,大城市的价值观冲击,是需要过的第一关。
显然这是沈睿老师的切身之痛。
在二十年后,可以当做“矫情”娓娓道来,但当年在京北宿舍里啃咸菜馒头的时,那东阳的上一代骄傲,又会是多么的煎熬内耗呢
年轻的心,是否也曾轻轻碎过?
沈睿说着说着,突然失笑,好似想起了什么很可笑的事情:
“等我要离开京北的时候,才发现那1000块钱,我其实一分没花.全靠打零工和奖学金自己养活自己,但那笔钱,却好似已经被我花超了十倍、百倍.”
“于是离开京北前,恰逢有些社会事件,遇见了国防捐款.我就将1000块捐了出去,想着如果我没法兑现大家的期待,也许这样能让大家没白挤出这些钱,当然后来我一个个都登门还了本金和利息,用自己的工资。”
“没想到多年后,经人介绍余东来余总,得知他也参加了那次捐款.我们一见如故,也有这部分原因。”
出租车上,沈睿转过头来,看着翟达诚恳道:
“所以小翟,那份凉皮钱并不止二十块,全东阳对你的期待也远超过1000块,但越是如此.越要明白”
“可以做难而对的事,但不用认为自己必须要这么做牛角尖里没有路,甚至还会让人变成瞎子,忽略其他所有。”
翟达片刻后,缓缓点了点头。
转而笑道:“不过沈老师,我可不相信你当老师这么多年是‘自暴自弃’这个说法.”
对方在调研做研究的时候,也和东阳大大小小的企业、国营老厂、政府部门打交道,指点过许多土老板,也在用力所能及的方式,照顾家乡。
比如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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