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福妮语气自傲极了。
刚说完,就有一群西装革履的专业人士,围着希里安拉尺标记,记录起身材的各项数据。
希里安无奈地接受了这份重礼,而后感叹。
“该死的有钱人。”
时间回到现在,希里安再次打量了一番自己,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将向日葵胸针戴上。
这不是为了象征自身所属的阳葵氏族,也不是怀揣起对梅福妮的好感,仅仅因为,这是希里安唯一的饰品。
最后,希里安拿起沸剑,粗糙的布条将剑柄反复缠绕,包裹的严严实实。
和逆隼的激战中,希里安倾注全力,令沸剑燃烧到了极致,烧穿了特制的防火布。
眼下,他只能随意地找些替代品,遮掩一下合众三角的标志。
咕咚咕咚的声响从门外传来,布鲁斯慢悠悠地跑了回来,行动之熟练,姿态之惬意,平日里它没少被希里安这样丢。
“希里安,你还回来吃饭吗?”
布鲁斯说起这些时,很难想象,一只狗的面部表情能如此精彩,简直就是眉飞色舞、贼眉鼠眼、獐头鼠目。
“首先,我不是那样的人……至少现在还不是。”
希里安严谨地辩解道,“以及,我不是去约会,而是去见一个重要的人。”
“谁?”
“罗尔夫总长。”
就这样,希里安全副武装地离开了公寓,乘上就近的轻轨,转站、搭乘,再转站。
经过长达一个半小时的劳顿后,希里安终于来到了将城市分成内外的高墙前。
来赫尔城生活这么久,希里安也就来过内城区三次。
第一次是与罗尔夫相识的潮汐之夜,他一路被专列轻轨送到了罗尔夫的家中,根本没时间仔细审视内城区的模样。
第二次是前往光炬灯塔内部的安全屋,对塔尼亚进行审讯。那时希里安走的是灵匠们的维修通道,完全封闭的空间更是什么都看不到。
至于第三次就是被逆隼追杀的那一夜了,那种情况下,希里安更是没有闲心打量四周了,但凡跑慢了一步,铁羽就要钉到脑袋上了。
直到今日,希里安才如此近距离地,审视起赫尔城的核心。
钢铁的丛林在光炬灯塔周围疯狂滋生,建筑之间几乎没有空隙,互相挤压、堆迭、扭曲,仿佛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强行揉合在一起,每一寸空间都被利用到极致,甚至有些房屋直接悬挂在巨大的管道或桥梁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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