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有些信任,重于千钧,无需搀扶,只需承接。
“去吧。”我转过身,望向窗外无边的夜色,淡淡道:“凉州,交给你了。”
屠百城重重叩首,旋即起身,不再多言,大步融入夜色之中。
……
次日,我回到了凉州城内那座短暂栖身的小院。
杜清远正在院子里收拾打包,口中嘟囔着:“总算要离开这鬼地方了,这风沙大的,本少爷的皮肤都粗糙了……”
我摇头笑了笑,没理会他的抱怨,自顾自走进屋内,开始整理为数不多的行装。
其实并无多少东西可收,大多是一些随身衣物和几卷书册。
正收拾间,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没有通报,没有敲门。
石燕子端着一坛未开封的烈酒,拿着两个粗陶酒碗,径直走了进来。
她依旧是一身利落的劲装,勾勒出矫健的身姿。
眼神明亮如星,脸上看不出多少离别的愁绪,只有一股熟悉的飒爽。
她将酒坛“咚”的一声放在桌上,拍开泥封,浓郁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
她一边熟练地倒满两碗酒,一边头也不抬地说:
“要走?”
“嗯。”
“我就知道,这凉州留不住你。”
她将一碗酒推到我面前,自己端起另一碗,目光迎上我的视线:“废话少说,这碗酒,算是给你饯行。”
说罢,她仰头便饮,喉颈微动,一碗烈酒顷刻见底。
我也端起碗,一饮而尽,火辣的酒液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里。
几碗酒下肚,屋内的气氛稍微松弛了些许。
她用手背抹了下唇角,用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说道:“江小白,你这人真没意思。我在凉州等你请我喝酒,等来等去,等到的是你要走的消息。这凉州的风沙,河西镖局的酒,就真入不了你的眼?”
这话里,有几分真实的抱怨,有不易察觉的挽留,更有一种江湖儿女特有的洒脱。
她放下酒碗,忽然收敛了笑意,眼神直直地看着我,直接而坦然:“江小白,我石燕子这辈子没怎么服过人,更没怎么瞧上过哪个男人。你,算是一个。”
她不等我回应,仿佛怕听到什么,立刻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志不在此,你有你的道。我石燕子也不是那等纠缠不清的人。”
话音未落,她已从怀中取出一个物件。
是一个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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