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
他必须有一个合乎逻辑、经得起反复推敲和调查,又能最大限度保护自身核心秘密的说法。
一个计划迅速在他脑海中成型、完善——利用鄂友三在北平饭店吃饭,以及公共卫生间这个容易发生“意外”、人员来往复杂且相对私密的场所,编造一个看似惊险万分、却又在情理之中、符合他“外围观察员”身份的经历。
他仔细推敲着这个说辞的每一个细节:
时间必须是今天中午;地点是三楼靠近楼梯口的公共卫生间;他如何“蹲守”,鄂友三如何“酒后疏忽”,他如何“冒险查看并记忆”,副官如何“恰好返回”,他如何“惊险应对”……
每一个环节的行为逻辑、可能存在的风险点、他自己的心理活动描述,都务求天衣无缝,能够自圆其说。
这个精心编织的借口,将是他交付这份烫手山芋般的绝密情报时,必须附上的“合理”的包装盒。
确认情报已如同本能般牢牢刻印在记忆深处,并且汇报的说辞也已反复推敲、完善到几乎无可挑剔后,阳光明不再停留。
他迅速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昂贵的西装。
他开门,步履平稳地走出客房。
他没有去前台退房,保持着还会回来的假象,然后沿着铺着厚地毯的走廊,不疾不徐地下了楼,径直走出北平饭店那旋转的玻璃大门,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住客外出散步或办事,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站在饭店门口那高高的台阶上,午后的阳光挣扎着穿透云层,带来一丝虚弱的暖意,照在他脸上。
他招手叫来一辆停在路边的黄包车,动作优雅地坐上去,报出的是朱老师家附近的地址。
坐在飞跑的黄包车上,冷风吹拂着他的面颊,带着凉意,也让他高度紧张后略显混沌的头脑逐渐清醒。
他靠在微微晃动的黄包车椅背上,闭上眼睛,看似在休息,实则在脑海中最后一次预演即将面对朱老师时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每一个细微的肢体动作,确保一切都恰到好处,不露出丝毫值得怀疑的破绽。
这场戏,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赶到朱老师家所在那条僻静胡同时,时间刚刚下午一点半。
胡同里很安静,只有几只麻雀在光秃秃的槐树枝桠间跳跃,他抬手敲响了那扇熟悉的木门门环。
片刻后,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拉开一条缝,露出朱师母那张温婉而带着些许岁月痕迹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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