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这无异于大海捞针,需要极大的运气。
但他有足够的耐心和时间。
他根据脑海中那些并非绝对机密,甚至有些是公开见报的信息,结合对这座城市街道的熟悉,谨慎地推断出几条付作义和鄂友三车队最有可能经过的路线——
比如从新华门到西城官邸,或者前往西郊机场等地的必经之路。
他像是一个最有耐性的渔夫,在浩瀚而危险的水域中,选择了几处可能有大鱼经过的水道,布下了无形的,只有他自己能感知到的网。
接下来的几天,阳光明的生活节奏变得规律而紧凑,如同上紧了发条的钟表。
上午,他通常会去朱老师家学习,或者在家陪伴父母,处理一些翻译文稿的“正经工作”,完美地维持着表面上的正常与平静。
下午,他便如同换了一个人,化身成不同的角色,出现在那几条推断出的路线附近。
他刻意保持着一种松弛而自然的状态,避免长时间停留在同一地点引起暗探或巡逻兵的怀疑。
行走,驻足,观望街景,或者干脆坐在马路牙子上歇脚,一切都显得那么合乎情理。
机会确实存在,但结果并未带来惊喜。
几天之内,他有两次感知到付作义那由三辆黑色轿车组成、前后有摩托车护卫的标识明显的车队,从他附近街道疾驰而过。
还有三次,与鄂友三乘坐的,同样不显山露水,但车型更显彪悍的军用吉普车错身而过。
每一次,当目标车辆进入他三米范围的瞬间,他的意识便如同被按下了启动键的最精密雷达,瞬间扫过车厢内部,不放过任何细节。
他“看”到了车内穿着笔挺呢子军装、肩章耀眼的军官。
他的意念也迅速而精准地探入那些放在座位旁,或腿上的皮质公文包,翻阅着里面的文件。
文件不少,有请求部队调动换防的申请报告,有申请物资补充的冗长清单,有关于地方治安情况的例行汇报……
其中甚至有一两份边缘标注着“密”字的,内容涉及北平城外某个局部防务的调整,具有一定的军事价值,若在平时,也算是不错的收获。
但,都不是他苦苦寻找的那份关乎西柏坡安危,代号“穿心”的绝密计划。
希望如同投入石子的湖面,每次都能荡起一圈涟漪,带来片刻的期待,但随即又迅速恢复了平静,只留下更深的空洞。
阳光明并不气馁,这本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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