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道:
“光明的意思,也绝不是让大姐去低三下四、摇尾乞怜,那不是咱老田家人的做派!
而是去拿回本就属于大姐的补偿!是以一个平等的,甚至站在高处上的姿态去跟他谈条件!
以阳建雄现在的地位和能量,在京都那个地方,给大姐找一份她能胜任的正式工作,哪怕是最普通的岗位,比如在工厂看个大门,在食堂帮个厨,或者给单位打扫卫生,只要他真心实意地去办,动用他的关系和人脉,肯定能办到!
这点能力,他绝对有!”
他顿了顿,观察了一下大姐和老太太的反应,接着往下说:
“有了正式工作,单位开了接收证明,再把户口随工作关系迁过去,那就顺理成章,有了操作的余地和政策依据!
珊珊是未成年孩子,户口可以随母亲一起迁过去,这是政策允许的。
至于大娘……”
田玉柱看向秦兰英,“老家村里没了直系亲属,您年纪又大了,需要子女赡养,您的户口问题,估计也好解决,应该也能跟着一起迁过去,具体政策咱还得去公社、去县里问问。
但总的来说,希望很大!”
田玉柱的话还没完全说完,田玉芬的眼泪已经无声地汹涌而出,顺着她粗糙黝黑的脸颊肆意流淌。
那不是感动的泪水,而是混合了多年积压的委屈、无处宣泄的愤怒、被触及内心最敏感、最脆弱角落的激动,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被“施舍”的屈辱感。
“不……我不去!”
她用力地摇头,声音因为哽咽而断断续续,却带着一种异常的近乎固执的坚决,“阳建雄是阳建雄,我是我!早就桥归桥路归路了!
老太太和珊珊的户口能迁过去,我绝不反对,她们能脱离这苦海,过上好日子,我巴不得!我举双手赞成!
但我自己,绝对不沾他阳建雄的任何光!绝不让他看我的笑话!
我在农村生活了一辈子,我觉得在农村挺好!穷死、饿死我也不去求他!不踏他那个门槛!”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绝,仿佛要用这声音筑起一道捍卫自己最后尊严的壁垒。
她的反应,早在田玉柱的预料之中。
他太了解这个大姐了,性子刚烈如火,宁折不弯,宁可自己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累,也绝不会向那个曾经“抛弃”了她们母子的男人低头,接受他那看似“施舍”的帮助。
这关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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