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身,目光落在那条打着石膏的腿上,手颤抖着伸出去,小心翼翼地想碰又不敢碰。
她的眼泪一下子决了堤,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我的儿啊……怎么……怎么就摔成这样了……这得多疼啊……让姆妈好好看看……”她语无伦次,声音哽咽得厉害,每一个字都浸满了心疼和后怕,仿佛儿子在外面遭受了天大的委屈和磨难。
阳光明停好了自行车,赶紧上前劝道:“姆妈,外面冷风飕飕的,先让二哥回家吧,回家关起门来再慢慢说。”
说话的时候,他也蹲下身,轻轻拍了拍母亲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后背。
张秀英这才像是猛地回过神来,用袖子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水,连连点头:“对,对,回家,回家暖和。外面风大,阴冷阴冷的,你这腿可不能再冻着了,可不能留下病根。”
她说着,和阳光明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地搀扶起阳光耀,仿佛他是个易碎的瓷娃娃。
阳光辉也赶紧把拐杖递过来,放在弟弟腋下支撑好。
一家人谢过了冯师母和陈阿婆的关心,搀扶着阳光耀,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向那陡直的木质楼梯挪去。
老式的楼梯又窄又陡,踏板上还有经年累月磨损出的凹痕。
阳光耀拄着拐杖,一条腿完全使不上力,全靠手臂和另一条腿以及家人的搀扶,上楼显得格外艰难和缓慢。
每向上挪动一级台阶,木质楼梯都会发出“嘎吱嘎吱”的沉重声响,仿佛不堪重负。
张秀英在一旁紧张万分地护着,手臂虚环在儿子身后,生怕他一个不稳向后倒去,嘴里不住地念叨着:“慢点,慢点,不着急,踩稳了……对,就这样,好,再上一级……小心点……”
终于,阳光耀艰难地挪上了最后一级台阶,进了家门。
屋里的暖意瞬间将人包裹,与门外阴冷的空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将阳光耀安顿在椅子上坐好,张秀英又迫不及待地蹲下去,几乎是匍匐在地,仔细地、一寸一寸地查看着儿子的伤腿,仿佛要将那石膏看穿。
嘴里不停地问着,问题一个接一个,又快又急:“医生到底是怎么说的?骨头裂得厉害不?裂缝有多大?要养多久才能下地?现在还疼得厉害吗?是不是一阵阵钻心地疼?”
阳光耀按照小弟事先反复嘱咐好的说辞,语气尽量放得轻松,甚至还试图挤出一个宽慰的笑容:
“姆妈,你真的别太担心了。就是普通的骨裂,没伤到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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