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大赞:“这话说的好,否则若以酒量而论,这天底下能让我尽兴之人实无二三!”
马周不服:“这般嚣张?”
“就是这么嚣张!”
“好好好,今日我舍命陪君子,与你一较短长!”
“比较短长你也未必是对手,我是出了名的长!
马周羞恼气道:“堂堂太尉,当世诗词双绝文名满天下,却是这般龌龊无赖,简直斯文扫地!我是要与你酒桌之上较短长,岂是与你一较那物之短长?再者,有些东西在于精悍,空有所长未必顶用!”
房俊则哈哈大笑,指着马周道:“如此说来,宾王你自认过短?”
马周也忍不住笑起来:“我只认精悍,但精悍并不等同于短小。”
房俊不信,起身拽了拽腰带:“莫要徒逞口舌之利,掏出来比过才知道!”
马周气笑道:“你可拉倒吧!今日咱俩在此必过,明日此事便轰传天下,你脸皮厚倒无所谓,我马宾王一世英名尽丧于此,再不能活矣!”
房俊也不过装模作样而已,又岂能真的比过?
闻言重新坐下,敬马周一杯酒,只喝了一口却已笑得前仰后合。
门外,两人的仆从听到房内笑声连连,纷纷纳罕。
尤其是马周的仆从愈发惊讶,家主平素性情沉稳、品格低调,讲究的是喜怒不形于色,很少有大喜大悲之时,他们在身边服侍多年几时见过家主这般欢畅恣意?
却也不敢靠近了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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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宫,御书房内。
李承乾从御案之后走出,来到靠窗的地席上跪坐下去,示意王德给他斟茶,手指捏了捏眉心缓解过度劳累带来的头昏眼花,问刚刚进来的李敬业:“许尚书已经到了洛阳?”
浓眉大眼、英气勃勃的李敬业躬身回禀:“刚从洛阳传回的消息,出使大食的使团一行于前日抵达洛阳,弃船登陆由崤函道回京,估摸一下时间……最迟明日便会回京。”
“嗯。”
李承乾接过王德递来的茶水浅浅喝了一口,身体的不适略微缓解,摆手让王德退出御书房。
待屋内只剩下君臣二人,李承乾低声道:“该做的准备可曾做好?”
李敬业恭声道:“陛下放心,末将亲力亲为,一切万无一失!”
“荒唐!”
李承乾蹙眉呵斥一声,不悦道:“世事无绝对,哪里有什么‘万无一失’?反而越是觉得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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