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初雪。
红墙黄瓦被白雪覆盖,显得格外庄严肃穆。
这里没有香港维多利亚港的璀璨霓虹,也没有博斯普鲁斯海峡的惊涛骇浪。
这里只有静,一种沉淀了五千年历史的静。
一辆挂着普通民用牌照的红旗轿车,经过层层岗哨,缓缓驶入那扇象征着最高权力的红色大门。
车内。
梁文辉的手一直在抖。他手里紧紧攥着那个黑色的公文包,指节泛白,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
“出息。”陈山瞥了他一眼,手里依旧盘着那一对核桃,神色淡然,“你在华尔街跟那帮犹太鳄鱼抢肉吃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怂。”
“山哥……这不一样。”梁文辉咽了口唾沫,声音发干,“那是生意,这是……这是朝圣。”
陈山笑了笑,没说话。他转头看向窗外掠过的枯柳和结冰的湖面。
朝圣?
或许吧。
对于那个死在1942年水牢里的账房先生,对于那个背着兄弟尸体闯过枪林弹雨的烂仔,对于无数为了这个国家把骨头熬成油的无名之辈来说,这里的确是圣地。
车停了。
一座古朴的会议室前,几名身穿中山装的警卫笔直挺立。
“陈老,请。”一名秘书模样的人迎了上来,语气恭敬得有些过分。
陈山整了整衣领,推门而入。
会议室不大,也没什么奢华的装修。
几把旧藤椅,一张长条桌,墙上挂着那幅巨大的《江山如此多娇》。
但坐在桌边的人,每一个跺跺脚,都能让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震三震。
负责国防的、负责工业的、负责计划经济的……
所有人都在。
当陈山走进来的那一刻,原本低声交谈的声音瞬间消失。
十几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射过来。那不是审视,那是看自家离家多年的游子,终于带着满身荣耀归来的眼神。
坐在首位的那位老人,头发花白,眼神却亮得像两把火炬。他缓缓站起身。
“来了。”
只有两个字。
没有任何客套,没有那些虚头巴脑的寒暄。就像是等着出远门的家人回来吃晚饭。
“首长好。”陈山立正,敬了一个军礼。
“坐。”老人指了指身边的位置,“那是你的位子。”
陈山坐下,梁文辉战战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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