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别!连找林家合作的风险和不确定性都可以避免了!
陈香想了想,答道:“师兄于水利、工造一道,学识渊博,且一心为民。若明远兄之法确于国于民有利,呈于师兄,他必会重视。只是……”
他看向王明远,眼神清澈,“师兄常教导,为学者当脚踏实地,言之有物。明远兄若欲求教,还需将方略琢磨得更周全些,数据、模型,皆需扎实才好。”
王明远立刻明白了陈香的意思。
杨尚书是务实派,不喜欢空谈,想要得到他的支持,必须拿出真材实料,光有想法是不够的。这和他之前的计划并不冲突,甚至要求更高。
“这是自然!”王明远精神一振,“不过模型之事,还需找寻常大人相助。待模型有成,数据详实,再劳烦子先兄寻个合适时机,向杨尚书请教,便顺理成章了。”
这样一来,就不是他们主动越级巴结,而是晚辈向长辈请教学问,名正言顺!
陈香点了点头:“可。待咱们准备妥当,我便寻机向师兄提及。”
王明远心中顿时豁然开朗,之前笼罩的阴霾一扫而空,有杨尚书这条路子,贾正清之流,再也构不成任何阻碍了。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说动常修撰,与他和陈香一起,把“束水攻沙”的模型和论证做得扎扎实实,漂亮亮亮!
他看着眼前依旧平静无波的陈香,忍不住在心中感叹:这官场之上,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自己这位好友,才是真正深藏不露的那一个。
自己之前还总想着要护着他,别让他被官场龌龊玷污,现在看来……到底是谁护着谁,还真不好说了。
“子先兄,”王明远由衷地拱了拱手,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道,“日后在翰林院,或许还需你多关照我才是。”
陈香似乎没听出他话里的调侃,只是认真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明远兄才智远胜于我,官场之事,我远不及你。师兄亦曾言,明远兄乃璞玉,稍加磨砺,必成大器。
你我兄弟,自当互相扶持!”
……
王明远和陈香又在廊下低声商量了一会儿模型数据和计算上可能遇到的细节,直到肚子里咕咕叫的抗-议声实在压不住了,两人才相视一笑,收了话头,并肩朝着官吏用饭的食舍走去。
既然前路最大的障碍已经被陈香那轻飘飘的一句“我师兄是工部尚书”给扫平了,眼下最要紧的事,就是说服关键人物常修撰常善德入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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