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需要师父时时点拨。”王明远连忙谦逊道。
崔巡抚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过谦。他望着烛光下弟子年轻却已初显沉稳的面庞,眼神有些恍惚,仿佛透过他看到了六七年前,在秦陕的知府府衙后院,第一次见到这个瘦弱却眼神清亮的少年时的情景。
那时收下王明远为徒,不光有老友柳意(柳教谕)的情面,也有几分惜才之心,更多则是顺水推舟。
岂料这徒弟竟是个真正的宝库,一次次带给他惊喜,甚至……是巨大的助益。
这几年来,从最早的蝗灾应对之策,到地动救灾的条陈,再到秦陕官场动荡中助他巧妙脱身、稳坐钓鱼台甚至最终获益巨大的隐晦提醒,乃至后来追回赃款、让他考绩得了个难得的“优等”……
这一桩桩一件件,看似偶然,实则背后都有这弟子或直接或间接的影子。
自己这个师父,名义上是教导者,实则从中获益良多。
而且,他隐约调查到,在自己此番述职升迁的关窍处,似乎有一股来自定国公一系的微弱却关键的力量在暗中推动。
但他与定国公府素无往来,这助力从何而来?
思来想去,唯一的交集,便是自己弟子那位在定国公麾下效力的二哥王二牛了。
定国公如此照拂,其意不言自明。
更让他心惊的是,近日通过家族的特殊渠道得知,自上次边关遇险后,定国公一改往日稳健风格,在军中大力整顿,麾下有一名义子(注意重点),骁勇善战,屡建奇功,尤其近来更是连破鞑靼主力,捷报频传。
虽消息被有意控制,但在高层已非秘密,年后论功行赏,只怕一个实权将军的职位是跑不了的。
而消息中所言那员猛将的形象——身高异于常人,力大无穷,兵法刁钻……不是王明远的二哥王二牛,还能是谁?
自己教给这徒弟的学问有限,反倒是徒弟的家人,无形中成了自己在朝中的一份潜在依仗。
这让他面对爱徒时,除了骄傲,更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甚至有些汗颜。
他收敛心神,决定不再绕圈子,神色凝重了几分,低声道:“仲默,你可知,如今边关出了一位了不得的将星,用兵如神,连战连捷,威震西北?”
王明远心中一震,面上不动声色:“弟子近日忙于备考,对边关邸报虽有关注,但只知局势似乎平稳了些。”
“平稳?”崔巡抚轻轻摇头,声音压得更低。
“那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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