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要洗耳恭听了。”
听到方知砚的话,李保连忙开口道。
方知砚略一斟酌,随后解释起来,“李先生知道杀死一只鸟儿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吗?”
李保一愣,只觉得有些奇怪。
可他想了想后,却又眉头一皱。
这问题,看似简单,却好像蕴含着深意。
思索片刻,他微微摇头,同时问道,“是什么?”
方知砚轻声叹了口气,将稿子递给了李保,缓缓道。
“就是无论这只鸟儿是在争吵,还是在呼喊,你都写成小鸟在歌唱。”
“无论它是在诅咒还是在哭泣,你都写成小鸟在歌唱。”
“无论它是在哀求,还是在呻吟,你都写成小鸟在歌唱。”
话音落下,朱子肖一脸看傻子一眼盯着方知砚。
“老方,你叽里咕噜说什么玩意儿呢?”
“什么鸟儿唱不唱歌的?我还鸡儿唱歌呢。”
方知砚脸一黑,瞪了一眼朱子肖。
“你他娘的闭嘴!”
朱子肖缩了一下脖子,虽然闭上嘴巴,但还是嘀嘀咕咕地有些不服气。
旁边的李保却微微一愣。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文章,再看看面前的方知砚,突然有些惭愧起来。
“方医生,您教训的是。”
方知砚轻声叹了口气。
“中医院现在需要的不是歌功颂德,而是关心百姓。”
“我知道您想要描述中医院越来越好,可怎么会有老百姓来到医院是欢声笑语呢?”
“别的不说,就你今天早上来,看到那个喝了百草枯的孩子家属,父母两人哭得声嘶力竭,难道这是欢声笑语吗?”
“我知道您写文章是好手,能符合上头要的标准。”
“或许出院的老百姓是欢声笑语的,可你不能用欢声笑语来描述每一个在医院的病人。”
李保点了点头,一脸认真地开口道,“方医生,受教了,我知道该怎么改了。”
说着,他接过文章,撕得粉碎,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方知砚抿着嘴,眼中带着些许愁绪。
朱子肖啧了一声,“老方,不是我说,你真敢跟李保说啊。”
“人家这文章明显就是给上头交的官样文章,你让他写老百姓疾苦,这不是打上面人的脸吗?”
“不过这李保也有种,竟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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