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张润杰的怒火,陈砚丝毫不惧,甚至觉得自己因胡德运而生起的怒气消退不少。
他继续道:“他们都是我松奉的百姓,本官来抓犯事的松奉百姓去审案,与你这个锦州知府何干?莫不是你想得到消息,提早放了他们?”
“你休要血口喷人!”
张润杰脑袋突突地疼,盛怒之下,他根本想不出如何反驳陈砚之语。
陈砚的声音越发平静:“你都带这么多人拦住本官了,还不是想救他们?堂堂锦州知府竟要与商人同流合污,来刺杀朝廷命官不成?”
这最平静之语,却犹如一道惊雷,将愤怒的张润杰彻底拽入恐慌的情绪里。
刺杀朝廷命官,那可真是找死啊!
莫不是王凝之等人等不及,对陈砚动手了?
如今他张润杰被架空,八大家更是被陈砚逼得有货没法出,若能弄死陈砚,此等危机也就过了。
可陈砚没死,还来抓人,凡是涉及其中者,必都没有好下场。
只一瞬就想通后,张润杰迫切辩解:“本官对此事并不知情!”
陈砚面色一冷,厉声斥道:“既毫不知情,还不让开?!”
张润杰的耳膜疯狂震动着,使得他的心也如相同的频率跳动。
心中的恐惧逐渐增长,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给包裹起来。
张润杰的气势瞬间被压制,逐渐萎靡,以至让在场众人有了错觉,仿佛他的个头比陈砚小。
徐知闭上双眼,静默片刻,再睁开双眼,便走到张润杰身前,凑近了压低声音道:“他手上有证人,拦不住的,让他带人走吧。”
张润杰猛然转头看向徐知,眼底尽是询问与震惊。
徐知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张润杰只觉手心湿得厉害,好似能将他的志气和心气都给染湿了。
他最后看向刘洋浦,终究还是往侧边迈了一步,将门口让了出来。
陈砚仰着头,大步朝着门口而去。
护卫和松奉的衙役们紧随其后,目光却不自觉地往两边的衙役脸上扫,心中既惊骇,又激动。
他们如此大张旗鼓来锦州抓八大家的主事人,竟能毫发无损?!
看看愤怒又无力的徐知等人,再看颓然的张大人,最后都将目光落在前方那道从容不迫的背影上,目光逐渐火热。
陈砚走到门口停下,转头看向张润杰。
张润杰闭上双眼,偏过头不去看陈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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